约法沙的拇指侧手腕和手背遍布淤青和血点,排球就是这一点不好,非常容易伤手,新手尤其容易受伤。
“运动怎么可能一点儿负面影响都没有。”约法沙抽回手按按淤青,表情微不可见地变了变,他默默把手藏进了口袋里。
“话是这么说,不处理一下明天会更痛的。”临殊比划道,“说不准连餐叉都拿不起来。”
这句话掐住了约法沙的命门,他盯着临殊没有说话。
“我回去给你按一按吧,我那里有合适的药。”临殊微笑道。
约法沙短暂犹豫,点头同意了。
考虑到今天吃的烧烤过于油腻,临殊晚上换回了帝国这边清淡的餐饮,按约法沙的喜好做出调整,以免被他扔了叉子叫外卖。
饭后临殊翻出了活血化瘀的药物。
“你坐我床上吧,我这里太小了,连张沙发都没有。”
约法沙依言坐到昨天睡过的床上,伸着胳膊给临殊涂药、按摩。
临殊揉按的力度比较大,捏得他不时皱眉,但临殊解释不用力点儿没有效果,他只能老老实实抿嘴忍着。
“你总是这个表情我会下不了手的。”临殊按完了约法沙的双手,示意他趴下,“手臂和腿也要按一下,你不要乱动。”
约法沙苦着脸趴下,把脸埋进了胳膊里。
这清奇的脑回路真的和以前没什么两样。临殊边念叨边给约法沙按摩,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还好你没受什么伤,要是崴了脚你不得哭出来?”
约法沙在心中辩驳他才不会哭,他上次做实验可比什么正骨痛多了,他还不是一滴眼泪都没掉。
明明临殊自己才是爱哭鬼,还诽谤别人容易哭。
不过按摩的疼痛适应了之后倒那么难接受,约法沙也因疲惫而犯困,感官的反馈能力有所下降,他捂着嘴低低打了个哈欠,垂下眼帘走神。
“很困吗?”临殊的力度渐渐放轻,仔细观察约法沙的反应,约法沙吃饱了就犯困的毛病看来没有彻底根治,“特别累的话,直接在我这边休息也可以……”
约法沙还在回想扇贝到底有多少只眼睛,模模糊糊听到临殊这么一说,打起精神摇了摇头:“不行。”
临殊小小地遗憾了一下,却也能理解约法沙为什么拒绝——就在对面这么两步路,干嘛要在别人家睡觉?
“瞳片,帮我摘一下。”约法沙努力翻过了身,更努力地张大了眼睛。
很可惜他的眼型并非可爱的大眼萌,摘戴瞳片不可能那么丝滑。
临殊看着约法沙湛蓝的瞳仁,轻轻吸了口气,才俯身去帮约法沙摘瞳片。
瞳片从眼眶中脱离,帝国人常见的蓝色眼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他无比熟悉的猩红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