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觉得约法沙有些陌生,这种陌生感比面对「利维坦」时严重得多。
“所以,你,为什么一定要杀了他?”
他觉得喉咙和舌头都不是自己的,言语表达出现了一定的障碍,好在他成功问出了这句话。
“杀掉比较方便。”约法沙隐隐感到一阵焦躁,“你认识他吗?如果你不想他死你可以早点儿说。”
意思是他无所谓这个人是死是活的,只是怕麻烦干脆就杀掉了。临殊想……
这不太对劲。
约法沙不应该是这样的,不是说这个人该不该死,而是约法沙不应该是这样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人。
如果不是涉及自身生死安危,他通常不会主动去伤害他人。
“你觉得他罪不至死吗?”约法沙问。
然而临殊没有回答。
那股隐约的焦躁感变成了轻微的愠怒,约法沙将枪放下,拨通了附近警局的电话。
他非常讨厌临殊这么看他,好像他做了什么不可理喻的事一样。
不行,不行,不行。
凭什么?他凭什么露出那种眼神?我做任何事不都是天经地义的吗?况且我也没有多出格。
别再用那种眼神看我了。
“嗯,对,就是这个地址,我会等你们过来。”约法沙挂掉了电话,他吐了口气,重新看向临殊,语气不像平常那么平淡,“回你自己那边去,我自己会解决,警察问起来就说你不知道。”
“别给我添麻烦。”他这么说。
好像临殊如果不遵从,他会为避免麻烦连临殊一起解决掉一样。
明天尽量,没有就后天。
第77章珍视
距离公寓最近的警局里,约法沙独自待在审讯室里。
不会有人来审讯他,所有事都会由专人替他处理好,包括他房里那具尸体,他只需要描述一下事情经过就好。
他隐去对门邻居的协助,称自己出于安全考虑,杀了撬自己门锁的窃贼,警察们表示理解,毕竟法律就是这样规定的。
富有的城市市民几乎不会盗窃,会做出这样下作行为的只会是阴沟里的「老鼠」,谁会关心他们的死活?
可约法沙依然感到焦躁。
法伊格尔的通讯接通了,他昔日监护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带着疲惫:“我想你大概得提前回来了,议事阁的人会注意到这边的。”
约法沙靠着椅背,目光在桌面的纹理上游弋。
“萨迦利亚……”法伊格尔叫出他的名字,“我建议过你,尽量不要随着自己的性子来,你没必要杀他,这对你来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