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她永远都是宠溺赞赏,而对南溪和南易则是严厉一些。起初她还以为是自己太过优秀,现在想来,到底是亲疏有别吧,自己的孩子怎么打骂都行,对别人家的孩子容忍度就高了很多。
所以她以前就是个跟季云舒差不多的大小姐,甚至比她的脾气还要差。后来南父查出得了癌症,他瞒着南溪和南易,却唯独告诉了她,那年她才十八岁。
他说,她要撑起这个家。这是这么多年南父对她唯一的要求,她必须要做到。
所以,她放弃了去英国留学,而是留在了温城,她连连跳级,提前完成学业进入公司。南父对她很严厉,让她见识了商场里的尔虞我诈,人心的难测,南父说,永远都别将自己的一颗真心剖给别人看,因为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她也一直谨记这一条,在这处处是阴谋诡计的商场里小心翼翼的守着自己的真心。可是后来,看得多了,做的多了,她好像也成为了那些阴谋诡计里的一环,不再有真心了,只有利益。
南风睡得迷糊中隐约听到有人在叫她,她想睁开眼却没有力气,头脑昏涨,全身无力,感觉到有人靠近,她警惕的睁开眼,但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根本看不清人的面貌。
“是谁?”南风低喃着问。
“你发烧了。”那人摸了下她的额头。
南风听到熟悉的声音,警惕的心放松了下来。那人将她抱起,低声问:“为什么不换衣服?”
“忘记了。”
“我送你去医院。”
听到医院这两个词,南风反抗有些强烈,“我不要去医院。”
“不行,生病了就要去医院看医生。”
“我不要。”南风窝在他的怀里,脸色苍白如纸,气如蚊声,却还是一直固执的说,“我不要去医院……我不要去……求你,别让我去医院。”
那人无奈的低语,“乖些,别胡闹。”
“我不要去。”南风最后一声反抗完,彻底失去了意识。
南风觉得身体很沉,眼皮重的抬不起来,但是耳朵却能听到声音。他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说话,是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骂道怎么能让病人淋雨后不换衣服,作为丈夫不关心妻子,一点常识都没有云云。后来,有人一直在她额前换冷毛巾,她感觉好多了,一直在出汗,身体轻松了许多,又累又困,便又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南风除了有些虚脱乏力之外并没有什么不适,她舔了下干涩的唇,睁开眼。凭着感觉,她知道自己已经回到家了。房间里昏暗无光,她摸索着打开壁灯,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凌晨两点了。
南风感到一丝庆幸,幸好醒来的时候是在床上而不是在医院。
她又渴又饿,撑着胳膊坐起来,脑袋还有些晕沉,她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才下床。
客厅里的灯还亮着,南风扶着扶手下楼,厨房里似乎有人在说话,她好奇的走过去。厨房里,男人正背对着她站在琉璃台前,歪着脑袋,耳朵和肩膀夹着手机在和某人通话。
“嗯,知道了。”
“我会。”
“你不用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