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莞尔失态,钟邵亭非常歉意的点了一下头,然后继续开始弄手上的鱼。
虽然莞尔一看就不是简单的人,但是人在人在被刺激的干呕以后难免会觉得恶心的东西更加难以忍受一些,想到这里,莞尔也只是微微一笑,从后面轻轻的抱着钟邵亭就不说话了。
钟邵亭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所以也不觉得心动,只是做饭的时候觉得心里一阵空落落的,本来想着今天回来会和丁蔓蔓一起做饭,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跑出来后的丁蔓蔓因为体力不支,很快就停了下来,成泽也不费力的追了上去。
见丁蔓蔓伤心难过的痛苦,成泽只能叹了口气,非常客观严谨的说:“你别哭了,你的呼吸系统本来就不好,这样不是会让身体恶化吗。”
听着成泽想要关心却还是太过于一本正经的话,丁蔓蔓忍不住笑了,也收起来眼泪不哭了。
山里比城市很凉爽很多,夜晚的风更是带着些许寒意。成泽把自己的外套搭在了丁蔓蔓的身上,非常关心的问道:“你总在这里吹风总不行吧,我们找一个地方先休息一晚上吧。”
见倔强的丁蔓蔓不肯动身,成泽叹了口气,问道:“你这么倔也不是个办法呀,我们要先保护好自己,再去做别的事情,爱自己才是最重要的,知道吗!”
成泽此刻就像是丁蔓蔓的亲生父亲一样,虽然已是耳顺之年,但是还是有一点力气,拉着丁蔓蔓的手就要往回走,说道:“我们今天晚上先在这里休息,好好考虑一晚上,等明天的时候我们收拾东西一起回去。”
这个时候,成泽也有一点怪罪自己,年纪大了想着无欲无求,也没有说聘请一个司机之类的,导致现在只能让丁蔓蔓在这里受委屈。
想到这句爱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丁蔓蔓渐渐地拾起心中的信心来,什么时候也不说放弃可是她最宝贵的财富呀。
于是丁蔓蔓乖巧的站起来,让成泽扶着自己想着村庄里走去。
因为成泽不认识路,所以基本上是跟着丁蔓蔓走的,当丁蔓蔓抬头的时候,却发现眼前的院落比他们之前在的地方更加的气派一些,于是好奇的问道:“我们怎么来这里了?”
“这是钟家的老宅,我们去找老太太评评理。”丁蔓蔓说完,擦干脸上的泪水,又握紧了成泽搀扶着自己的手,坚定地走了进去。
本来守在外面的佣人见有人来了,都是要拦下来在客厅等着的,但是面对丁蔓蔓这样气势汹汹,居然没有人敢开口拦。
好在成泽知道这里面是要讲究规矩的,他一个外人不能逾矩,所以在客厅里等着,让丁蔓蔓一个人走进了老太太的房间。
本来坐在茶几边上准备再看一会书就要休息的老太太看到有人走了进来有一点不悦,可是细细的打量一遍丁蔓蔓之后,还是变得和缓了起来,问道:“丫头,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情吗?”
“有。”丁蔓蔓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就算是所有钟家人都想讨好这个老太太,但是她又不姓钟,她一定要今天讨一个说法来。
“今天我在村外的溪边受了委屈,我谁都没有怪罪,晚上的时候二婶带着莞尔来大闹了一通,现在莞尔正在利用二婶想要嫁给钟邵亭。”
丁蔓蔓客观陈述了事情的发生,但是并没有控诉自己受了多少委屈。
因为她知道,在这个老太太面前,自己就算是再怎么讨喜,也不如钟家的利益重要。所以她也没必要自讨没趣,只是突出问题的关键点,让她自行判断。
老太太就算是好多年不曾出过这个村庄,但是对世事的洞察力还是很强大的,一开始她就觉得莞尔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但是碍于颜青的面子一直没怎么管,现在闹到这一步,她不出手几乎是不可能了。
能在夜里惊动老太太,这对于整个村庄来说可是一件大事,于是在老太太朝着钟邵亭所有的院落走去的时候,浩浩荡荡好多钟家其他的亲人也就跟了过去。
虽然这关乎到钟邵亭颜青的面子,但是更关乎到整个钟家的家规家教和根基,所以老太太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一进门,老太太就看到颜青正失魂落魄的坐在餐桌边上,地上是摔碎了的碗碟。
实话说,就算是照顾着颜青丧夫的情绪,这么多年时间已经很长了,结果非但没有情绪好转,反而变得更糟起来,这样的情况谁能忍受得了。
看着眼前的狼藉,老太太终于发火了,大喝道:“我看我要是在不管管,你们是不是要把我们整个钟家都拆了?”
一听到老太太的话,还浑浑噩噩的颜青终于回过神来,有些慌乱的问好:“婆婆、”
“我不是你婆婆。”老太太根本没有一点松口的余地,对着跟过来的佣人说道。“带她回我的院子里住,每天让她和我一起礼佛。”
一听到老太太这几乎是软禁自己的话,颜青一下子慌了起来,马上从地上捡起碎片来就要攻击,但是一旁的宋尘怎么可能再犯第二次同样的错误,马上出手制止了。
见自己被控制住,颜青凄厉的大喊道:“老公,你走得早啊,所有人都欺负我!”
“莞尔!莞尔!你在哪!你快来救救我啊!”
声音凄厉的一声赛过一声,但是老太太没有一点心软,让人把颜青带回去好好看着了。
解决了投鼠忌器的器,这么多人在对莞尔动手起来就更加的肆无忌惮了,这个没什么背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丫头,要是钟家真的有意为难,恐怕连尸体都会找不到。
听到外面的动静,莞尔偏过头去看,一看是颜青被人失魂落魄的带走了,马上慌乱的退后几步。
看到局势变成现在这样,钟邵亭也知道一定是丁蔓蔓带老太太来了,心中一暖,不禁感慨自己看中的女人果然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