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老太太这样威风的话,丁蔓蔓想起自己刚认识钟邵亭的时候被误会的样子,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霸道起来还真的是如出一辙。
不过丁蔓蔓本来就是抱着解决问题的目的来的,当然不会因为老太太这么几句话就被吓退了,只是梗着脖子说:“每个人都有掌握自己生命的权利吧,我不姓钟,我只是敬重您是长辈,但是我不希望您过多的干涉我的生活。”
听到丁蔓蔓这么不卑不亢的回答,钟老太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稳住自己的心神,说道:“看来我总是平时太好说话了,让你们这些小孩子都得寸进尺了,今天就让你这个未过门的媳妇看看我们钟家的家法吧。”
见老太太还是这样蛮不讲理仿佛根本没听到自己说话一般,丁蔓蔓决定将来她一定要和钟邵亭搬到远一点的地方住,争取这辈子都不用见到这个老太太了。
想是这么想,但是丁蔓蔓还是一副宁折不弯的样子,说道:“我已把我的想法说过一遍了,您要是真的想惩罚的话我也没有意见。”
丁蔓蔓和老太太谁都不肯让步,但是在这里肯定还是要维护老太太的面子的,只见她阴沉着一张脸,说道:“好了,既然你这么想领教钟家家法的厉害,那你也去礼佛吧。等三天之后的订婚再放你出来。”
“我根本不在乎。”丁蔓蔓把戏做到底,非常轻蔑地站起身来,跟着带路的人朝着从村里的一家小寺庙走去。
之前听钟邵亭说过,他是一个非常不原因相信宗教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和老太太的影响有关系,但是钟家这一个大家族,为什么没有祠堂这样的东西,还是值得令人推敲的。
来到寺庙中,能够看到已经变成秃子的莞尔正在佛像前跪着,能够看出这个姿势她已经维持了很长时间了,全身都有一点酸楚,可是因为有人看着,不这样的话会吃什么苦头。
这里并没有颜青在,可见老太太还是留了几分面子,让她在后面的房间里面静养,并没有受莞尔这样的苦头。
只见领路的人把丁蔓蔓带到这里就不动了,这让她明白,自己要经历和莞尔一样的命运,只不过看在钟邵亭的面子上自己的下场不至于那么惨罢了。
找一个蒲团坐了下来,就算是丁蔓蔓没有摆出什么虔诚的样子来也没有人来惩罚她,看来这是老太太授意过的。
这一点倒是把一旁的莞尔起了个半死,只见她刚刚是瞪了一下眼睛,就有看管的人在她的后背倒下一碗凉水。
现在的天比较炎热,到这么一碗水是很舒服的,只不过莞尔现在穿着修行的衣服,比较闷热,刚刚跪着浑身出汗这么一碗凉水下去,冷热交接对于一个女生来说肯定是受不了的。
到这时候,丁蔓蔓已经知道这村里的小寺庙根本不是人们表达自己信仰的圣地,而是一个家族想要掌握族人又能避免舆论攻击的好地方。
因为白北望已经说过莞尔可能带来的危险,于是丁蔓蔓再等到她来之前和莞尔一点交集都没有。
过了很久,只见宋尘领着白北望来了,对着门口看守的人说这是钟邵亭请来的活动策划师,问问丁蔓蔓想要什么样的婚礼。
见是宋尘带来的人,而且老太太也没有明确要求要为难丁蔓蔓,于是手下的人也纷纷放行,让白北望走了进来。
两个人先是来到远离莞尔的地方沟通了一番。
“颜青现在应该在后面休息,你对这个女人有把握吗?”
白北望没有立刻回答丁蔓蔓的问题,只是认真的打量着莞尔,只见这个女人在这里关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慌张地情绪,而且没有头发之后眼底闪烁着的精明的光芒也让人难以忽视。
从这几点,白北望已经可以推断出,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一般的女人。
至于为什么她要对颜青下手,那便是因为颜青经历过刺激,精神比老太太脆弱很多容易掌握,而且颜青与钟邵亭剪不断的关系让她把关注点放在了颜青身上。
“我们根本不用对这个女人做什么,只要把颜青治好,这个女人就没什么本事翻身了。”
丁蔓蔓听后,非常的开心,如果能把颜青变得正常一点,那钟邵亭也不至于一直背负着不那么沉重的心理压力了。
而且老太太那么自负的人格,要是有人把自己欺骗这么长时间,肯定也要好好收拾一通。
一箭多雕,丁蔓蔓不再犹豫的牵起白北望的手,往后面的禅房走去。
在遇见第一个看守自己的人的时候,丁蔓蔓只是简单地说:“我们要去测量衣服的尺寸,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在旁边看着。”
这被责骂的人没想到看上去很好相处的丁蔓蔓也会说出这么凶的话,虽然有一点气不过,但是对方毕竟地位比自己高,也只能放行。
在绕过这些监视之后来到禅房,两个人又找了一个探望的借口走了进去。
在见到颜青的时候,这个女人没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样的对丁蔓蔓表现出非常强的攻击性,可能是没有了莞尔的作用的缘故。
连个个人很容易的接近了这个安静地有一点过分的女人,仔细观察了半天,白北望遗憾地说道:“一看就是精神已经被别人控制的时间太长了,连自己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
一个人一直卧床不动的话,全身的肌肉会变的萎缩,然后再也无法行动,像是颜青这种情况,就是太久没有有意识的思维活动,已经有一点呆傻了。
“那还有救吗?”丁蔓蔓有点紧张的问道,没想到心理医学这么神圣的职业在被有心人利用之后能发挥出这么恐怖的作用。
白北望沉默了许久,带着遗憾的口气说道:“从头教的话可以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还能有简单的思维,但是想要有这个年纪的智慧是很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