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敢多说半句有的没的,你看我敢不敢上学校去,揭露强子上学的名额顶的是谁的名字?”
烈士的子女可享受最好的教育资源,这是国家为了弥补给家属的遗憾。这是她父母双亲用命换来的,可惜她早就过了读小学的年纪了,没用上。
而常永丰当年落户后,强子上小学时,登记的正是父母的房子住址。
如今被常锦礼如同捏着命脉的常永丰,当真是一波打击未平,一波又起。
“我之前念在亲戚一场,该给的体面都给了。你们不但不感恩,还想问我要钱?”
常永丰呼吸一滞,这辈子常锦礼都没见过他这个脸色。他匆忙弯下腰去,捡起了那些钱,一气呵成塞进了她衣衫的小兜子里。
“锦礼,刚才是舅舅不对,舅舅气得有些上了头,你别往心里去。房子的事,舅舅答应你,尽快给你腾出来。”
常锦礼看着常永丰忽然一百八十度转变的狗腿模样,脸上倒是轻轻笑了,她说的话当然百分百是事实,他不过也是害怕自己将这事给捅出去了。
这名额她虽用不上,但是不代表她是好欺负的,今日只是稍微拿出点厉害来,他倒是怕了。
“那我等着,房子要是哪里缺了个角,又或者哪里给人使坏了,舅舅你是知道我的性情的。”
原主就是太过心软,这才导致了许多悲剧的发生。
她会讨回所有她应得的,对她好的,一荣俱荣;对她差的,一个子都别想捞。
王娟梅骑着那大杠自行车回来的时候,见到自家院子前的鸡还没赶回笼子里,竹竿上的衣服也没收,心下不禁来了气儿。
她在厂里站了一天,还因为生产线上一名员工犯错,连累她被领导训了一顿。
这时看到院子里乱糟糟的,自然有了迁怒的对象。
她将自行车推进院子里,往那一放就吼了起来,“常永丰!鸡都不赶一下,你手是断了吗?!”
见屋内没有动静,她气得蹭蹭蹭地跑进了屋内,有些昏暗的屋内,只见一点猩红,在一闪一闪发着光。
是常永丰坐在长木凳上,抽着烟。
“你个死鬼,叫你呢,没听见?整日就抽抽抽,小心抽出病来你!你要肯把抽烟草那点钱给我,我不知能吃多少顿好的,我真命苦,嫁给你这么一个人,害我跟着你吃了半辈子的苦!”
常永丰也是沉得住气儿,或许是他平日早就被王娟梅骂习惯了。
他开口的时候,还有白烟从嘴里冒出,“你弟不是回来了?去和他说说,我们要搬回去了。”
王娟梅:?
“我说你常永丰,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凭什么要搬回去?!”
“叫你说就说,哪儿这么多事!”常永丰也开始不耐烦了,声音也跟着拔高了一个度。
“我就不去说!”
“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去!”常永丰将烟咬在嘴上,马上站了起来,一副当真要往外走的姿势,王娟梅立马打开双手拦在了他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