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小红点,大部分已经结痂了,但是她知道,就是结痂的时候会发痒,可是今晚根本没见他挠过一次。
只这一瞬间分神,任顾就已经拿起新衣穿了起来,语气还带着点满不在乎,“蚂蟥咬的,前几日下水泄洪的时候。”或许害怕她担心,他又补了一句,“不碍事的。”
常锦礼走上前去,将手放在了他腰上轻轻扶着,“以后要照顾好自己。”
她知道,他身上的伤以后也不会少,但是希望他能多注意些,看到的时候还是会有心疼他的,毕竟他是自己看上的男人。
“嗯”
任顾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她看了一眼她做的尺寸果真刚刚好,就连袖子的长度也是刚好遮住他弘二头肌隆起处。他就是一个完美的衣架子,连带流连在他身上的目光都多了一丝赞赏。
任顾不知为何,突然轻轻推了她一把,“快去洗漱。”
由于任顾的单位房是两套打通的,所以他们家不需要去走廊尽头,和别人挤着排队上厕所和用公用澡堂。
常锦礼见他忽然催促她洗澡,想想可能他累了,拿起棉短袖就进了厨房边上那小小的洗澡房。
洗澡房很拥挤,几乎只够两个人站脚的地方。
进去后她也有些懵了,裙子已经脱了下来,这才反应过来,没有烧水。
筒子楼现在还并没有煤气灶可用的,所以烧水都是用柴火烧得快。
大部分的房里,都有煤蜂窝可以用,但是任顾前头也没有换来。
“任顾,我忘记烧水了,看看柴火灶里的炭好热着不,你去给我热热拿一壶进来?”
他在外头应了一声后,敲敲门示意她打开后,他一把将地上的胶桶拿了出去。
这过程十分迅速,头颅一直低垂着,丝毫没有抬起来过。当他拎着热水桶放进去的时候,常锦礼衣裳半遮着,调笑,“要不要一起洗?”
昏黄的洗浴室下,她看不清他是否有脸红,只听他低声道,“别闹,奶奶孩子就在旁边呢。”
常锦礼将笑忍了忍,原来不是不想,这是顾忌家里有人。
常锦礼出来后,任顾直接就进去用冷水冲的,当他拎着她那条红艳艳的小裤裤出来时,她这才想起她忘记洗了,只见任顾将她的小裤裤小心地抚平打开,搭在窗户边上的小绳上时,她竟觉得脸上有些发热。
“你帮我洗了?”
“嗯,帮自己女人洗,不是很正常?”他的目光清澈,似乎觉得这是本分之事一样,“我爸也这么对我妈的。”
常锦礼点点头,看来是家有“传统”。
他看了一眼她身上穿着的淡黄色的棉短袖,显得人整个纤细又柔和,哑着声音说:“睡觉吧。”
他刚掀开那张小薄被时,指尖轻轻压在她的手腕上,正想跃过她身前去关灯。微微半阖的目光就落在她莹润的脸上,温热的鼻息洒在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