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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地图的测试持续了一天的时间,应灿从模拟测试的全息舱里出来的时候,整个人腿都是软的。
他侧头看了眼一起出来的傅铭,对方仍是面色平静,头发稍显凌乱,一边打开笔记,刷刷写下刚才出现的问题的几个坐标。
应灿瞠目结舌:“你记得那么清楚吗?”
傅铭合上本子,侧头看了他一眼,似乎疑惑这有什么困难吗。
应灿:“……”
应灿:“忘了你是一天只睡四个小时的变态。”
忙了一天一夜,所有人都是疲惫不堪,纷纷换下无菌服后就回家了。整个办公区安静下来,应灿看了眼外头黄昏的天色,叹了口气:“这搞全息的,进去一趟就得一天一夜,我们不寡谁寡?”
他侧过头,看见傅铭正低头看手机,神情专注。
“看什么呢?”应灿好奇地凑过去,然后震惊了。
傅铭很大方的摊开屏幕,问:“哪款戒指好看?”
应灿:?
傅铭道:“准备和成渝订婚,我想给他个惊喜。”
应灿说:“你真的准备和他订婚?”
傅铭抬头:“我看着像是开玩笑的?”
傅铭有些想不通,从上辈子开始,就有很多人不看好他和成渝的关系。他于感情虽一窍不通,但并非不认真。上辈子是他自己没想清楚,对待这段感情拿的太轻,最后放不下。
这辈子,他可以学着去好好去经营。
华灯初上,傅铭到家时屋子里黑乎乎一片,没有开灯,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打开灯。靠阳台的书桌上散乱着遗落的稿纸,被压在书本下的pad还插着充电线,不知道主人离开了多久。
傅铭看了眼,放弃整里的想法,径直打开卧室门,厚重窗帘拉着,里头黑漆漆一片,只有开门灯光落进去的一条,照出里面的人正在熟睡。
成渝熬了大半夜,这会儿正在补觉。
不过睡着了也不太安稳,或许是今天找了窦识谈合作,他又梦见上辈子大哥去世后,他在公司里艰难支撑,最后因为百分之一的股份之差,让那群虎视眈眈的成家外族,抢走了代理总裁的位置。
成家产业是成渝最后的希望,他试图去把成氏置业抢回来,但是赵越死后,赵家父母一夜白头,自顾不暇,成渝心怀愧疚,不敢上门,想来想去,最后只能求傅铭。
他回到了西山壹号,爬上了傅铭的床。
成渝猛地惊醒,伸出褥子的手微微一颤,然后被身边的人握紧。
成渝回过神,注意到身边有人。
“醒了?”傅铭开口道,“做了什么噩梦,手心都出汗了。”
他缓慢搓了下成渝的指腹,试图测量对方手指的宽度。
成渝用另外一只手揉了下脸,昼夜颠倒的后遗症就是头疼,他扯了下身上的被子,傅铭见状起身将他扶起来,却被成渝借力往前一扯——
傅铭没注意,身体前倾,膝盖抵在床沿,捏着成渝手指的手将人反握压在床上,另一只手按在床板上,他垂下眸子,卧室房门半开一条缝,屋外客厅灯光照进来,落在成渝仿佛带笑的眸子里。
似笑非笑,却潋滟夺目。
傅铭终于忍不住,低头亲了上去。
被握住的手微微蜷缩了起来,试图挣扎,最终被扣住手指,再次陷进柔软的被窝里。
成渝用空着的那只手扯住了傅铭的衣襟,试图获取一点空气的间隙,昏暗的房间让成渝一时间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一会儿是西山壹号走投无路的自己,一会儿又是那年订婚后的夜晚,他梦中惊醒,也是和傅铭这样亲热缠绵,放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