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深深呼了口气,带些认命,又有些纵容地说:“我好了。”你要继续亲就来吧。
结果余子奕只是先行起身,再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末了才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温声道:“好了,很晚了。”
元洹刚修复完善的脑子,又轰然炸开。
什、什么啊?
很晚了的意思就是该睡觉了。
该睡觉了的意思就是俩人该躺一张床上了。
余子奕刚才的话在他脑子里以一秒八百次的速度播放:我没想到你想到这儿来了。
镇静!元洹!镇静!
虽然有点快,但是你可以!
这时候元洹抓住脑袋里仅剩的一丝清明——明天还有工作。
他羞于和余子奕对视,将手抵在余子奕的胸膛上,磕磕巴巴的:“今天…不行,我明天还要改卷子……”
如果非要的话,也不是不行。
登成绩的截止日期在一个星期后,耽误一天也可以的。
元洹越想脸越红、越烫。
只是想表达太晚了该休息了的余子奕,稍稍一想,思维便接上了元洹的。
“想什么呢,”他食指轻轻点了一下元洹的额头,“你不是改一天试卷了么,让你早点休息。”
元洹仰头眼巴巴地望着余子奕。
眼眶里水润润的,眼尾泛着红,活像被人欺负了一样。
余子奕:“……”我真没想干什么啊。
在无声的对视中,余子奕败下阵来:“我错了,我想的真是早点休息。”
他弯下腰将元洹和自己的拖鞋摆到脚下,“换鞋,洗漱,睡觉。”
见元洹还愣住,又无奈地说:“真的。”
换鞋的时候,余子奕随口一问:“我之前放房间里的一个小袋子你记得不?”
“嗯?”元洹偏头,“什么袋子?”
他好像有那么点点印象。
“……”余子奕整理了下表情,用手比划着礼品袋的大小,“就是,我睡的那边柜子,一个这么大的。”
元洹恍然大悟。
那个袋子他记得,看着挺贵,以为是余子奕忘拿了的,想着见面给他的。
但那段时间忙得很,几乎都在出租屋那边,回来打扫了个卫生放松,早忘了这东西,随手就放进了抽屉里。
完了完了,不会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吧?
“我放柜子了!”元洹扭头就走,“我说给你的,但忘了!”
余子奕拉住他,跟他一起回卧室,“没事,那是给你的,”斟酌了一下,“……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
生日那晚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元洹没有收到他的礼物,余子奕也没成功当面送出去。
进了卧室,顺手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