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奕但笑不语。
元洹福至心灵,分了个视线给他,开口又是漫不经心,“其实也可以,做点我能躺在床上的运动。”
霎时,余子奕嘴角僵住,勾起的嘴角一下抿起,垂眸看身旁的人:“你真的是小羊,缺食物的那种。”
元洹哈哈大笑。
这时候有正事做,余子奕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有人打下手,备菜也很快,将鸡汤的浮沫清掉,重新盖上锅盖,元洹翻出计时器定了个时。
“我想睡一会儿。”他打了个哈欠,拍余子奕的后背,“要不要一起?”
这几天甚是疲惫。
工作折磨心智,爱情劳(滋)累(润)身体。
余子奕摇摇头,跟着元洹走出厨房掩上门。
元洹径直走向沙发,头枕在靠枕上躺下,手上的计时器被放到一旁,拉过一旁的小凉被盖上肚子。
他望着余子奕,朝边上挪了一点,手指一勾,在沙发上拍了拍,“过来一起。”
要说疲惫,他认为余子奕才是最疲的。
拍戏、录节目、来回飞,昨天又陪他坐了一天,早上还醒得比他早。
那人顺从地和他一起挤在沙发上,抱着他。
元洹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小被子给余子奕盖上,哄小孩儿一样的揉他头发:“乖乖睡会儿哈。”
说完就将手搭到余子奕后背,脑袋蹭了蹭,找到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睡过去。
余子奕摸过旁边的计时器捏在手里,闭眼享受这无比惬意的午后。
过了好久,元洹听到余子奕的声音,说去上个厕所,让他继续睡。
元洹迷迷糊糊“嗯”了一下,翻身继续睡。
他是被“砰”的关门声惊醒的,一睁眼,双眼迷茫地和门口换鞋的曾煜灵对视。
怎么就来了?
“饭点了喂哥,不是你说这会儿来吗?”曾煜灵不愧是和元洹当了那么多年兄弟,一眼看出他心中所想。
他手里提着两个瓶子,走到餐桌上放下,“去年我们一块儿酿的酒,我妈说带过来恭喜你脱单。”
元洹的视线就跟着他手里的酒瓶走。
那酒是去年夏天回来时,在曾煜灵家和他们母子俩一块儿酿的葡萄酒,做好后就放在地下室。
曾煜灵看看紧闭的厨房,又看看睡眼惺忪的元洹,放好酒过去夸赞:“对,就该这样,让他做。”
“……”元洹无语,看厨房门开了个口,余子奕的脑袋在那隙间看了一眼,又将门关上。
元洹摸过一边的手机:“……你歇着吧,我去帮忙。”
他竟然睡了一个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