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麽事儿,我敢胡说八道。”
鲍师爷不愧是位智囊头儿,只脸色变了一变,马上就恢复了平静,看了看燕翎,道:
“老弟,这,你怎麽知道的,”
“我先是听人说的,後来这件事让我一手破了。”
“噢,让老弟你一手破了。”鲍师爷面露惊容,不过这惊容一看就知道是装出来的:
“这麽说是真的了,这还得了,这还得了,要不是老弟你……,我简直不敢想那种後果……”
鲍师爷举袖擦了擦额头,可没见他额上有汗:“这是谁干的,这是谁干的,我非查出来不可,我非查出来不可……”
“您不用急,我已经查出来了。”
“噢?”鲍师爷一怔,神情也一震:“老弟你已经查出来了,是谁。”
“是个外头混的,据他说是躲在戏班子的大木箱里混进来的。”
鲍师爷伸手抓住了燕翎:“人在那儿,我马上砍了他。”
“砍他有什麽用,他充其量只是一个让人利用的可怜角色。”
“这麽说,他背後还有人。”
“当然,您想,那个人只不过是个混混儿,他跟这种事儿扯不上一点儿关系,他干嘛混进来点这个药捻儿,再说,他是躲在戏班子的大木箱里混进来的,要不是戏班子里有人接应,他能躲进箱子里去。”
“对,有理。”鲍师爷猛一点头:“我这就去查戏班子去,现在还来得及!”
鲍师爷站起来就要走,燕翎伸手拉住了他,含笑道。“鲍师爷,事不必躬亲,有我在,还用得著您自己去办事儿。”
“不!”鲍师爷道:“不能什麽事儿都麻烦你,再说这也不是件小事儿,我得对二爷负责。”
“您得对二爷负责!”燕翎道:“这我知道,可是戏班子那方向已查过了。”
鲍师爷一怔,急道:“怎麽说,老弟你……查出什麽来没。”
“鲍师爷,我要是连这点儿事儿都查不出来,那不是太给您丢人了麽,往後我还有什麽脸再在二爷府里呆下去!”
“这麽说,老弟你是查出来了?”鲍师爷道:“是戏班子里的那一个。”
“戏班子里的二管事。”
“好东西!”
鲍师爷咬牙切齿,不知道是恨对方心狠手辣,抑或是恨那位二管事骨头太软,经人问就全泄了底:“老弟你毁了他没有?”
“您该先问问他是谁的人。”
“他是谁的人?”
“老四的。”
“老四的?”鲍师爷差点儿没叫出声:“是他告诉你的?”
“瞧您问的,他不告诉我,我怎麽知道。”
“好个老四,只有他心最狠、手最辣,我早该想到是他的人,那个二管事。”鲍师爷道:
“老弟你……”
燕翎摇头道:“我没有动他。”
“你没有动他,老弟,你这是……”
“鲍师爷,他也只不过是个被人利用可怜小角色,他背後还有人。”
“这个咱们已经知道了,是老四……”
“不,鲍师爷,应该说是老四的人。”
“这我也知道,老四不会亲自出面指使他,可是既然知道他是老四的人……”
“鲍师爷,我懂您的意思,您是说,既然知道他是老四的人,找老四就够了,不该再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