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最后输了,他愿赌服输,不怪任何人,因为这是自己选的路。
谢朝瑄在他要开口的那瞬间呼吸都屏住了,生怕他蹦出一句“我其实还没答应做他男朋友”,又或者是回答“我不知道”,但好在这担心落了空,提到嗓子口的心脏扑通一声回归原位,谢朝瑄当即只觉得头重脚轻,整个人像是飘在云端上。
愿意孤注一掷在这场爱情博弈中,比任何山盟海誓都要让人为之心悸,而且向晗这话分明是在暗示着他答应同自己交往了!
血液在体内沸腾着横冲直撞,刺激得神经末梢都为之狠狠一颤,此情此景,谢朝瑄真想拍桌仰天狂笑几声,或者是嚎上几嗓子也行。
但那样做估计会被当成神经病。
谢朝瑄千言万语汇聚在心中转为痴傻的笑声出来,即便一下午过去后,傻笑依旧在脸上,就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
江玺忍不住损他几句:“你别高兴得太早,说不定哪一天你就被抛弃了,毕竟赌博嘛,中途弃场退出也是有可能的,除非你能像我一样很完美,才能让对方为你死心塌地,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谢朝瑄蠢蠢欲动地伸出手:“你能不能让我捏捏你脸皮有多厚?”
“当然可以啊,这有什么不能的。”江玺回答得十分爽快,笑容和善:“但捏完后你这只手,有可能就没了。”
谢朝瑄翻了个白眼,把手收了回去。
此时正是夜幕覆盖天际后,弯月绽放着温柔恬静的光辉,天地间仿佛都被笼罩在圣洁的氛围里。
草原的夜晚没有都市的纸醉金迷,只有天地的悠远高深,倒显出几分自由来。
几人在草地上铺了张毯子,而后坐在上面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谢朝瑄仰头看着天上的月明星稀:“这时候要是有流星就好了。”
向晗提着个塑料袋过来:“这是节目组给的。”
塑料袋装的是满满的零食,里面还放了几瓶啤酒。
这会不是已经拍摄时间,没有摄像大哥在后面一直跟着,显得自在多了。
谢朝瑄递了一瓶啤酒给江玺:“来,咱们以酒代血,便算是歃血为盟了,苍天在上,咱们来结拜为兄弟。”
江玺嫌弃地拍开他的手:“我不需要兄弟,那玩意除了可以欺负背叛,一点都不值钱。”
谢朝瑄满腔热情被一盆冷水兜头浇灭,郁闷地自己开了罐啤酒喝了一口,眼角余光瞥见顾景沄注意力一直放在手机上面,而且眉头还紧紧皱着。
谢朝瑄狐疑道:“怎么了?”
顾景沄从手机上抬起头来,目光暗沉中夹杂着几分审视,他盯着谢朝瑄看了须臾,才不答反问:“你跟段故寒相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