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玺在走近他时,对着谢朝瑄的后脑勺用力一拍:“在里面给你挖坟,等着埋你呢。”
谢朝瑄抬手挡得及时,避免了脑袋被拍出个包来,只是手背挨了这一掌,当即红了起来。
“你……”谢朝瑄摸了摸发疼的手背,在对上江玺的视线时,把要出口的脏话没骨气地吞了回去,小幅度地撞了下江玺的肩膀,挨着他低声问:“你跟那姓郝的怎么回事?”
江玺余光压在眼角瞥了下错后一步的郝星诚,古怪地笑了笑。
谢朝瑄在他的笑声中寒毛倒竖,正寻思着他笑容中暗藏着什么深意时,包厢门口已经近在迟尺。
“……。”谢朝瑄莫名其妙地看着停下来的江玺:“你干嘛呢?”
江玺淡淡瞥了他一眼,在谢朝瑄狐疑的视线中,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又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让他整个人陡然生出股楚楚可怜的凌乱感来,就像是刚被人欺负过一顿似的。
郝星诚开门的动作当即停住,在原地目瞪口呆,心里骤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来。
谢朝瑄一个“你”字才落音,就只见江玺发挥着如同影帝级别般的高深演技,一秒入戏,眼底中愤怒中夹杂着几分委屈,快步上前推了把郝星诚。
嘭地一声,门向后砸落在墙壁上。
郝星诚趔趄了几步,一屁股摔坐在地上,尚未反应过来的他茫然地瞪着双大眼睛。
谢朝瑄愣愣地关上门。
饭桌前的几人同时放下筷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本能的反应都是猛地站了起来。
江玺以气贯长虹之势把郝星诚从地上拽起来,而后向前拖了几步,按着他的后脑勺往饭桌上一摁,哐哐砸了几下。
郝星诚额头被硬生生地磕在实木桌上,一瞬间痛意直涌到了胸腔。
江玺的头发此刻不服帖地支楞着,硬是让他的气势飙升到了一米九,原本还喝得有点醉意的几人,顿时清醒得不得了。
卓齐紧张地吞了口唾沫,一脸懵逼,娘嘞,这什么情况?
“这……这怎么打起来?”左芙想上前去拉开两人,却又被江玺的戾气逼得退回了原地。
江玺朝郝星诚脸上揍了一拳,打得对方半边脸快速红肿了起来,这种局面下除了顾景沄外,根本没有人敢上前去劝架。
“怎么了?”顾景沄抓住江玺再次要抡下的拳头,见他眼底布满着红血丝,整个人像是在暴怒边缘徘徊的雄狮。
江玺很少有这么动怒的时候,郝星诚这玩意究竟跟他说了些什么,以至于刚好踩在江玺的雷区上?
在顾景沄的视线看过来时,谢朝瑄茫然地摸了下后脑勺。
看他干什么,他也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