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吧,主要是怕被打。
谁叫江小玺在旁似笑非笑的,谢朝瑄担心那铁做的拳头随时都有可能落在他脸上,砸出朵血红的花来。
顾景沄打哈欠的动作一顿,绷着唇线控制好面部表情,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的……疲惫虚脱。
谢朝瑄一胳膊肘撑在桌上,看向顾景沄时饶有兴味道:“你未婚夫刚刚打了人,他跟你说了没有?”
顾景沄目光当即狐疑地看向江玺。
谢朝瑄一看就知道江玺还没跟他交代,正打算绘声绘色地跟顾景沄描述下刚才的场面时,敲门声在这时突然带有节奏地响了起来。
向晗搁下刀叉离开餐桌:“我去开门。”
谢朝瑄压低声音道:“应该是故寒他又回来了。”
果不其然,来人确实是段故寒。
“景沄,听说你今天睡了一天?”段故寒径直走到顾景沄身边,态度还是一如既往地热络。
顾景沄藏住眼底的疏离和凉薄,视线率先被他后脑勺的纱布所吸引,下意识脱口问道:“你脑门怎么了?”
段故寒眯了下眼睛,发现顾景沄眼底的疑惑不似作假,才轻描淡写道:“不小心撞了下而已。”
话音刚落,便有嘲笑声随之响起。
谢朝瑄瞥了眼发笑的江玺,莫名觉得寒毛倒竖。
段故寒跟着笑起来,声音听起来还挺温和的:“你笑什么?”
江玺撑着半边脸,拖着语调悠悠道:“我笑你走路不长眼睛,脑门才会被撞到,该死,下次要不是再不长眼睛,估计脑门会被夹得爆出血浆来,黏腻腻的糊你一脸。”
段故寒笑容一僵。
谢朝瑄看着盘子上还剩一半的牛肉,突然觉得吃不下去了。
江玺翘起二郎腿,坐姿吊儿郎当的:“我观你印堂发黑,奸门下陷,恐有血光之灾发生,说不定还真的会有爆脑浆的时候。”
他说得煞有其事,还装模作样地掐了掐手指,一般人还真能够被他吓唬住。
顾景沄嘴角扯了下,似乎是想笑,但旋即又立马忍住了。
见气氛有一瞬的凝固,谢朝瑄主动去跟江玺搭话:“你还会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