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玄万般不是滋味地砸吧了下嘴:“咱们果然是表的。”
顾景沄拍了下樊玄的肩膀:“如果是四叔被段故寒骗了过去,想用他的命要挟我什么,我一样会弃之不顾的。”
樊玄心里突然得到了安慰。
顾桎荃抗议道:“我们是亲的。”
顾景沄“嗯”了一声:“我知道,所以你要是死了,我会给你报仇和厚葬的。”
顾桎荃:“……。”
果然近墨者黑,说话风格跟江玺越来越像了,真气人。
樊玄心里还是憋闷得很,在顾家又找不到可以继续倾诉的对象,思来想去,开车去了谢朝瑄的私宅,到的时候手里还提着个塑料袋子。
谢朝瑄疑惑道:“你干嘛呢,买这么多啤酒干什么?”
樊玄沧桑道:“心情不好。”
谢朝瑄靠着门框不太乐意让他进:“所以你打算在我这里醉生梦死?”
樊玄纠正道:“不是,是借酒浇愁。”
“……有区别吗?”谢朝瑄白了他一眼。
樊玄推了他一下,不满道:“你别挡门口,你是不是也嫌弃我?段故寒他忘恩负义就算了,你是不是也想跟他一样?”
谢朝瑄被他吼得愣了下,凑过去闻了闻:“你来之前没喝过酒?”
这副德行,跟个脑子不太正常的醉鬼差不多。
“没喝,我刚才在顾家,哪敢当着景沄的面卖醉。”樊玄推开谢朝瑄进到屋里,正好与从房间出来的向晗打了照面,一时间心里更觉沧桑不已,一坐到沙发上就立马开了罐啤酒喝起来。
向晗看着他喝酒像是在喝白开水的架势一样,大口大口地灌着。
向晗问:“他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谢朝瑄摇摇头,走到樊玄身旁坐下,对他破坏自己跟向晗的两人世界感到非常不满,所以说话中带着满满的嫌弃:“你到底怎么了?”
话落后见人久久没有搭理,谢朝瑄一把抢过樊玄手中的啤酒:“怎么,你的小情人跟人跑了?还是看上哪个小明星,却被别人给捷足先登了?”
“……都没有,你别瞎说。”樊玄仰头靠着椅背,斜眼瞥了眼向晗,又看了看谢朝瑄,然后道:“我本来是想找你诉苦的,但现在看来,想抱着你哭诉一番好像不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