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话突然咬文嚼字的,顾辰明莫名其妙:“你吃错药了?”
“谁吃错药了?”顾景沄从内室走出来,手里抱着几本卷宗。
“我操……操劳这么久,好像有点病了的样子,我是说,应该让太医给我开副药。”顾辰明哈哈干笑两声,眼角余光狠狠瞪了眼江玺。
狗东西,难怪装得这么老成持重,敢情是皇兄在这,你大爷的!
心里腹诽到一半,脑袋被人狠狠敲了下,抬头一看是他皇兄,顾辰明像被人掐住喉咙一样,不敢动。
顾景沄幽幽道:“看来你平时没少挑拨小玺干坏事啊。”
顾辰明把头摇成拨浪鼓:“没有!就这一次,刚好被你逮到了,他本来就是坏的,以前捅的那些篓子,都是江玺一个人干的,绝对不存在什么挑拨!”
江玺嗯嗯两声,眸光水汪汪如一潭清水:“殿下别怪王爷,都是我的错,是我让他在朝堂中有什么事就来告诉我,去找事也是我一个人去找的。”
“你敢承认就好!”顾辰明哼出口气,脑袋又适时挨了一掌,疼得他嗷了一声。
顾景沄恨铁不成钢道:“回去把四书五经都抄一遍。”
丢下这话后,顾景沄便抱着几本卷宗拂袖离开,徒留下顾辰明在原地目瞪口呆,欲哭无泪。
江玺幸灾乐祸嘿嘿直笑:“四书五经啊,念起来都头疼,还要抄啊,啧啧,可怜呐可怜。”
顾辰明脸上酱成猪肝色,气得抓狂:“都怪你!”
“怪我做什么?谁叫你来得不是时候,煽风点火被殿下抓到,与我何干?”江玺摊手道:“而且我有承认错在于我,但殿下不信,我能有什么办法?谁叫我在他心里,就是个乖宝宝呢。”
瞧他那一眼小人得志的嘚瑟样,顾辰明一阵心梗,江玺把脸凑过去,指了指酒窝深深的脸颊:“别瞪我啊,你要是气不过,我给你打呀,绝对不会还手,但你敢打吗?”
顾辰明:“……。”
老子敢打个屁,不就是仗着皇兄宠你,哼,狗仗人势,恃宠而骄!
四月春猎,勋贵皇戚及五品以上的官员和诸位命妇小姐,都要一同随行,那可是各家武将和习武的世家子弟们一展身手,大刷存在感的机会,若能再狩猎之时被皇帝看中,便可一步登天,在朝中谋个不错的职位。
浩浩荡荡的队伍行至猎苑,这两年来,狩猎的头名一直都被江玺霸占,他一个人抢光了所有的风头和彩头,赢了之后还喜欢在言语上将其他人狠狠羞辱一番,内心不强大的被他搞得当场便哭了。
今年这一次狩猎,勋贵子弟早在几月前就为这次狩猎暗戳戳做了许久的准备,团结一气发誓要让江玺知道他们的厉害。
要不然满帝京的勋贵子弟加起来赢不了一个江玺,传出去丢的不仅自己的颜面,还有他们家里那些个当祖父当爹娘的老脸都不知道往哪儿搁。
江玺感受到周围那些挑衅的目光,下巴一抬,英姿飒爽精神抖擞,眼底带着蔑视一切的嚣张,远远朝他们竖了个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