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
所以呢,谁先病谁就赢了?
这什么脑回路?
太子坐庭院吹风挨冻,也没有哪个宫人敢躲被窝睡觉,一庭院的人就这么深夜听风赏雪搓手哈气。
宫人们心里苦不堪言。
要是他们能打得过江玺就好了,现在一定上去把人拽下来,然后押到太子面前要杀要剐任凭处置。
真是个祸国殃民的东西,可恶!
当顾景沄打出第三个喷嚏后,江玺总算从屋顶跳了下来,心里一边纳闷顾景沄今天怎么不按常理出牌,一边忙脱下自己的披风给顾景沄披上。
顾景沄唇色发白,被冻出几分病美人感,冷声道:“下来干什么,不是要数一夜星星吗?”
江玺蹲身下来,将顾景沄冰凉的双手握在掌心里,小声道:“天就那么大,星星都被我数完了,我就下来了。”
顾景沄抽了下手没抽回,冷笑一声:“对月独酌?”
江玺指了指隐藏在云层后的残月:“它不愿跟我喝。”
顾景沄用力抽回手,扯住他的耳朵狠狠一拽,江玺倒吸一口凉气,疼痛之余还不忘维护好自己的形象,凶狠瞪着周围那些看好戏的人,恶声恶气道:“看什么看!滚滚滚,不滚我剁了你们,滚蛋!”
想要看后续发展的众人迫于江玺的淫威之下,只好依依不舍地离开。
江玺嘶了一声,拿捏着娇嗔的腔调:“殿下,您弄疼人家了,轻点。”
顾景沄鸡皮疙瘩顿时浮了起来,松开手踹了他一脚,抓住江玺的衣领把人拽进屋,大长腿一伸把门嘭地关上,撸起袖子准备来场“家暴”。
求生意识极强的江玺快速抱住顾景沄的腰,撒娇乱蹭起来,睁着双湿漉漉的眼睛:“我错了嘛,再也不会半夜上去数星星对月独酌了。”
认错极快,死不悔改,说的就是他。
顾景沄深呼吸口气,告诉自己绝对不能这么容易放过他,扬手拍了下江玺的脑袋:“给孤滚到外边跪着数星星去,天没亮不准进来。”
江玺紧紧抱住他的腰不肯撒手:“冷,我要是染上风寒怎么办?”
“有太医给你治,死不了。”顾景沄冷酷道:“出去。”
江玺咬着唇,做泫然欲泣状:“殿下不问问我有什么苦衷吗?”
“不想知道。”顾景沄说:“你给孤听着,想吹冷风想大醉酩酊想彻夜不眠还是想绝食什么的,你尽管做,孤就跟你做同样的事,看谁先死。”
江玺神情宛若便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