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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柳爷和我一样,都是一脸惊讶。
“陈城北是陈麻子的独生子,这小子继承了他那王八老爹的全部毛病。吃喝嫖赌,坑蒙拐骗,什么都干。但他最好的,就是赌。这丫头怎么和陈城北搅和在一起了?”
柳爷问说。
全哥马上回答。
“具体不太清楚。有个小崽子说,昨天一早,他就看到小朵,带着几个以前受过牛老恩惠的小崽子,进了陈城北站前那家旅馆。当时陈城北在门口接的。后来好像一直都没出来……”
“旅馆在哪儿?”
我马上问说。
“就在客运站旁边,全名是城北宾馆!”
全哥答说。
“好,谢了!”
说着,我便直接起身,准备去客运站。
刚一动,柳爷立刻起身,拦住我说:
“等一下!”
说着,朝着全哥使了个眼色。
没多一会儿,全哥就从烂尾楼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交给柳爷。
柳爷掂了掂,又把纸袋递给我,同时说道:
“咱就和你直说了。虽然人叫咱柳爷,但咱绝对不是什么仗义的人。陈麻子的事儿,咱不参与。换句话说,咱惹不起,他人多势大。还和邹家走的亲近。惹了他,咱在哈北打下来的这一亩三分地,可能就全完了。但柳爷对咱也是有恩,你为小朵出头。咱多少得支你一手。不多,三十方。拿去用,不够再言语!”
柳爷说的直白,也够真诚。
和这种人打交道,是最舒服的。
以实为实,不虚头巴脑。
但我还是没接这钱,婉拒道:
“谢了,柳爷。心意领了。以后有事,再来麻烦您!”
“得,记得柳爷的话。这钱就是你的了,想用,随时来取!”
柳爷也不废话。
接着,冲着全哥说道:
“你开车,送二位去车站!”
全哥答应一声。
从后院开出一辆新款的虎头奔。
我和老黑上车,直奔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