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他的表情,都很温和,看不出什么异常。
可是,她别过脸,冷淡得太过明显。
段禹銘稳住唇畔僵硬的笑弧,揉她的头发,好像她任何的情绪,都只是任性,“晚上只吃了一粒蛋黄,粥也只喝了半碗……”
她现在毫无胃口,他察觉不出来么!一定要强迫她吃?
“你们段家的人都喜欢勉强别人?”她看着他,想笑,却如何都笑不出来。
该在人前表演的恩爱她都全力配合,但是,现在已经谢幕了!
段禹銘低眸,默不做声的吞下这个她并不赏脸的粽子,过了一会,他不疾不徐地将盘子放下,淡淡地反问,“除了我,段家人还有谁勉强过你?”
林清予心口一窒,这才意识到,刚才一时情绪混乱,语言也跟着错乱。
墙上的摆钟的发出节奏的滴答声,四周的空气越发凝固。
段禹銘并不知道她的过去,不是她刻意隐瞒他,而是他从未问过。
但是,他若是感兴趣,很快就能查出来。
林清予捏了捏手心,“太晚了,我要睡了。”她没有回答问题。
“今天是五号。”他捻着眉,伸手将她扯入了怀中。
这是他们之间不成文的规定。
五号?
好吧。
“可是我今天不想做。”她撇开了视线。
段禹銘微微一笑,“可是我想。”
林清予默默地闭上眼睛,她觉得自己真像只砧板上的鱼。
段禹銘喜欢她的顺从。
零前戏。
他立即进入状态,抬起她的下巴,粗暴的在
她的唇齿间,攻略城池,夺取着独属于她的气息,林清予疼的要推开他。
可也许正是她微微痛楚的模样,不多不少激起了男人食髓知味的欲,望。
不知过了多久,一场激战终于宣告结束。
林清予全身疲乏,来不及清洗便沉沉睡去。
可是,刚入梦乡的她很快又进入另一个景象,画面显示那是一个令她恐惧生恨的地方。
污秽杂乱的旧仓库,年仅二十岁的女孩被捆绑在椅子上。
正值十二月,窗外的寒风呼呼而过,而女孩身上却一丝不挂,白若凝脂的肌肤被勒出了血痕,凌乱不堪的头发混合着血迹,黏糊糊地粘在女孩的皮肤上,再加上干燥蜕皮的嘴唇,叫人不忍直视。
正对面,桀骜不驯地男孩呼吸微顿,捏着麻绳的手更是加紧了力道,他缓缓地迈步,一步一步的靠近她。
男孩每靠近一步,女孩的心就跟着窒痛一次,直到男孩高大的暗影,从上之下地将她笼罩。
“为什么要转学!”男孩眼神冷冽,语气狂妄。
“离我远点!”女孩陡然提高音量,她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拳头,双眸发着泛着冷光,肩膀不断地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