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气氛很静,静的让人心里发堵的厉害。
段禹銘沉闷了坐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等到身后的女人过来安慰,心里就更加烦躁了。
一通火,毫无预兆的从小火星燃成了大火球。
不到片刻,已经开始灼烧他整颗心脏,他倏尔一下站起身,随手拿起了一旁自己的大衣穿上,大步走到了门边。
走到门边的时候,他顿了一下,没有马上开门出去,他还
等,等着林清予识相的变回小猫来磨蹭他的大腿。
可是,身后依旧寂静无声。
他都数到10了,身后的女人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发出来!
简直让他的耐心消失殆尽!
段禹銘开门而出,转而,为了昭示他的怒火,他砰的一下用力的关上了房间的门!
空间里陡然一下只留下之前段禹銘留下的气息。
林清予原先低着头,彻底的匍匐下来。
她双臂环抱着膝盖,把脑袋深深的埋在膝盖里。
她需要静静,很需要。
现在的脑子,大概就是书里说的,像是粘了浆糊一般的黏糊的感觉。
她太有性格了,太不能委屈自己了,跟着段禹銘,讨好她,她总觉得自己在委屈的恶心自己,但是,她又知道这清高是不该存在的,她有什么资格和资本清高?
跟着段禹銘,哈?有什么不好的?人人艳羡!她只要让自己虚伪一点,再虚伪一点,就能一生无忧,一生安稳,这是多少梦寐以求的事情?
可是,她的灵魂,真的不愿意啊。
大概是真的,什么道理都知道,所以反而更让她难受,难过,痛苦。
现在她跟段禹銘在一起,是她自缚手脚,把自己坑在了和段禹銘的婚姻牢狱之中。
伴着他是一场她半梦半醒的噩梦,她一边清醒着知道自己该好好睡过去,一边恍惚着潜意识的要逃离。
这种清醒和恍惚交织着的感觉,就是此刻折磨着她内心,让她难受至极的源泉。
段禹銘在生气,也许,很生气,她都知道,可是她现在真的没有力气去配合他,给他服软。
算了,她这样的女人啊,过的不好,大抵就是活该吧!
脖颈压久了,酸痛一阵阵袭来,林清予抬起头来动了动脖子,顺道擦了擦眼角,没有泪,看,她现在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她起身,轻呼了口气,上了床。
好好睡一觉吧,明天醒来,她脑子大概就清醒了。
迷迷糊糊之间,楼下好像传来了汽车发动的声音。
好像是,段禹銘开车走了。
……
翌日,清晨的阳光意外的好,昨晚没有拉窗帘,以至于刺眼的阳光照在面上的时候,林清予一时间睁不开眼。
再睡睡吧,其实还能睡的,再睡睡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