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中间,经历什么,失去什么,都无所谓了。
段欧一见,鼓了鼓掌,“你一直是有远见的孩子。”
林泽川勾了勾唇,站起了身来,“那我下去准备一下,准备点话,毕竟可能……会面对林清予。”
段欧点头。
林泽川出去了,一旁,最靠近段欧的一位记者忍不住开口,“欧少,这真是武夷山大红袍?”他指着之前被自己嫌弃,喝了一滴就放下的茶水,简直一脸懵逼。
一旁的十几人无人不在意这个问题,因为,他们也都嫌弃……
于是,十几双眼睛,都浸
满求知欲的看向了段欧。
段欧登时哈哈大笑。
他笑了许久,笑了足有十几秒,才停下来。
停下来的那刹那,笑意已经全线从他面容上撤离。
段欧随意的将面前的茶桌推翻,“茶水间的茶叶罢了,哪里是武夷山岩茶。”
十几双眼睛登时全都惊住。
这欧少刚才一口一个泽川,他们还以为他跟林泽川关系有多亲近,结果……
恐怕对于欧少来说,这林泽川跟他们不无区别,顶多也就是一条,比他们这些人高档一些的狗吧。
……
临山别墅。
当段禹銘一脚踹翻茶几的时候,大厅的气氛陡然一瞬就全都粘冻了起来。
林清予站在风暴最中心的地方,感受尤盛。
而事实上,段禹銘踹出的这一脚,让她也跟着色变了。
空气在此刻变得尤其的安静,安静的连段禹銘稍重的呼吸声,都变得那样清晰可闻。
林清予很想开口,问一句,他今天怎么那么早回来。
可是,当她触及到他猩红的瞪着她的视线时,她的言语就僵死在了喉间。
段禹銘是一个极为克制的人,结婚将近四年,他冲她发脾气的次数,其实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他们大多时候是冷战。
上一次他发火到殃及物件的时间,追溯到什么时候?
好像是三年前?
时间太久远,她已经忘了他们那个时候,是因为什么才吵的架。
可是她记得,那个时候的段禹銘,也就是用力把钥匙狠狠的扔出了窗外。
从那以后到后来,时间沉淀,他便越来越克制自己,他变得越来越寡淡,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他那双犹如古井一样无波的眼眸,总让人觉得他心思深重,脾气难以琢磨,而他表现出来的,确实也是如此。
这样的段禹銘,无疑养成了一个上位者该有的风范。
可惜,她没有觉得钦佩,反而越来越觉得心冷。
因为所有她觉得很大的不可宽恕不能轻易跳开的事情,到了他这里,仿佛一切就都变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甚至只有指甲缝大小的事件,于是,两人的矛盾,真的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