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好聪明……李冉冉囧了一下,继而蹭蹭他的脸道:&ldo;你越变态我越爱你。&rdo;后面几个字几乎轻到听不见,她只觉脸颊火烧一样,果然告白这事情就是想着容易,做起来难度可要大多了……
&ldo;恩。&rdo;他微微拉开两人距离,端详一阵后道:&ldo;不过你可别再丑了,不然我可没胆娶个丑如夜叉的女子。&rdo;
李冉冉气恼,作势要捶他‐‐
远处忽而传来咯咯咯咯的笑声,愈来愈近,那声音刺耳到极致,叫她不自觉拧起了眉,她像是难以忍受的掏掏耳朵,小声问道:&ldo;那个……万不晓来了?&rdo;
&ldo;来了。&rdo;他往前一步,点下头:&ldo;不晓先生,又要麻烦你了。&rdo;
李冉冉扭头,面前的人影极度熟悉,她大惊失色,哆嗦着手指道:&ldo;你是童、童彤?!&rdo;
居心叵测
李冉冉记起之前在小木屋里见过的那副自画像,面前的女子五官与画里的一模一样,只是头发长了许多,几乎拖到了腰部……再一看,又觉得神态也大不一样,眉宇间少了几分英气,多了些许沧桑感……
&ldo;段庄主。&rdo;女子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出乎意料的轻柔,绵软似和风拂过,令人不由徒生好感。
&ldo;请问……您姓童么?&rdo;李冉冉搓着手,小心翼翼的试探,尽管方才她听到段离宵喊她不晓先生,可倾城楼里的万不晓明明是破锣嗓子,哪里有这般天籁的音色。
女子微微一笑,唇畔浮出耐人寻味的笑,轻咳了几声,那声音又立刻变成另外一个人,&ldo;怎么才不过个把月,李姑娘就把老身给忘了,连姓数都擅自帮老身改了。&rdo;
原来万不晓不但精通易容,连变嗓这种有难度的事情都能轻而易举做到……李冉冉暗骂自己太过愚昧,又想到此女食色性也,当初不但侮辱自己面貌平凡还定下非美貌者不得进入倾城楼的规矩,当下对其反感油然而生,打定主意不理会她,于是掏了掏耳朵假装没听到对方的挖苦,继而脚跟一转就要离去。
&ldo;冉冉。&rdo;段离宵轻轻皱眉,伸手拉住她。
难道就连那花痴女人恶意的嘲讽自己都要回应么?李冉冉不屑的撇了撇嘴,反握住他的手用力狠狠捏了几下。
&ldo;怎么段庄主和这丫头……&rdo;看到二人亲密的小动作,万不晓很是惊奇,拉长了语调意有所指的问道,语气已是鄙夷。
闻言李冉冉郁卒,一股闷气生生卡在了胸口,她不是那种不懂得察言观色的木讷之人,自然知道对方这句话的意思,万不晓这人素来对美色有莫名的狂热,容不得他人玷污心目中的美人儿,更何况段某人的画像还被高挂在倾城楼的最高层,足以证明在万不晓心中的地位有多无与伦比……
鲜花插在牛粪上‐‐此刻李冉冉明明白白在万不晓眼中得到了这一讯息,可悲的是自己完全就是充当后者,而至于段离宵这朵鲜花则毫无保护牛粪的自觉性,甚至还礼貌性的微笑不语。
&ldo;不晓先生想知道什么?&rdo;李冉冉也不是笨人,身子半依偎到段离宵怀里,唇畔挂上甜腻的笑,只差没和天下人宣告‐‐看看老娘我有多幸福。
万不晓神色一冷,遗憾的摇摇头,在她看来,再美的人若是有了污点,那就不配再挂在她倾城楼里,不过幸好这庄里还有一个红发美人儿……一念及此,她又喜笑颜开,上前道:&ldo;老身厚颜,想向段庄主讨个人情。&rdo;
&ldo;和炎臻有关么?&rdo;段离宵半垂下眸子。
万不晓赶忙点头,&ldo;是,老身上次为他做的那幅画有些小瑕疵,想再重新画一幅,不知段庄主是否肯借手下爱将给老身两日?&rdo;
段离宵犹豫片刻,便道:&ldo;不晓先生此番鼎力相助,段某不胜感激,只是近来庄内不甚太平,炎臻若是不在庄内,恐怕……&rdo;
&ldo;这个没问题,老身在莫离山庄作画便是了。&rdo;万不晓连忙接过话,戴着人皮面具的脸夸张的笑,尽管表面上看不出丝毫破绽,可看在李冉冉眼里那便是异常诡异,她几乎可以想象到面具下大块脂粉往下落的恐怖景象。
段离宵沉默,不经意眼神对上身边的女子,李某人轻轻挑眉,眼神带着些许狡黠和揶揄,大意是‐‐反正你卖你兄弟也不是第一次了,现在又何必推辞,也不嫌矫情。
瞅见对方没回应,万不晓搓了搓手,又催促道:&ldo;如何?&rdo;
&ldo;这样自然好……&rdo;段离宵终是轻笑着应允,袖子忽而被人扯住,他微皱眉,略俯下头低声询问:&ldo;怎么?&rdo;
李冉冉哽住,好一会儿才松开手,坦白说炎臻虽然讨厌可也比不上这花痴老女人,眼下她居然莫名同情起那暴戾的红发少年来……啧啧,难道她便善良了?
&ldo;那边这么说定了。&rdo;见目的达到,万不晓慢悠悠的转了个身,走至夜殿正门处时扭过头来,已换成温婉的小女儿姿态,轻轻道:&ldo;引魂香的量上次有些少,那姓苏的心智不清,怕是抑制不住狂躁,老身觉得不妨……&rdo;
段离宵倏然打断:&ldo;一切都照不晓先生的意思,段某只想得到最后的结果。&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