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这会不会不是祁哥写的?不然祁哥脸黑干嘛…?我赌一个猜测,不是祁哥!”
“你太天真了。”有同学立马出来反驳,“你自己代入一下如果你们夫妻的情趣被人这么大声念出来,你会不会生气,会不会觉得不好意思?人家床笫之间的秽语被我们听去了,肯定是会不好意思的!幸好我们祁哥不是那种犯罪文里的霸道总裁,不然我们耳朵别想要了。”
霸道总裁文里,要是他们听了些不该听的,这耳朵应该早就被人割下来了。
又有人赞同:“我觉得你说得对,可能祁哥不知道会被念出来,他以为是送到运动员手中,然后就开放了点,哎呀…真没想到我也是他们小情侣play的一环啊!!”
说到这儿,几人连忙走到祁砚不远处,高声喊了句:“祁哥!我们没听见!”
又有人跟着附和:“是啊!祁哥!我们也没有听见!”
一时间操场各处都是没听见的呐喊。
祁砚气得脸更黑了。
身后站着的几个篮球队队员笑得直不起身子,他们一手挂在祁砚的肩膀上,虚虚地抬起手指着大家真挚狂喊为他们考虑的脸,刚想说话,又没忍住继续笑。
“别笑了。”祁砚侧头看了看这些朝他喊得,目光很淡,“再笑明天跟我练篮球。”
那几个人一听,立马闭上了嘴,又做了个拉链的手势,示意自己不会乱发出声音:“不过祁哥,我这辈子没见过你这么冤枉的!哈哈哈哈哈…跟大小姐都退婚了,这些丢脸的事情也能往你身上按。”
他们刚刚可一直跟着这哥呢,这哥根本没有空找笔写这么长串的字。
祁砚嗤笑:“确实丢人。”
他双手搭在栏杆上,身子微微朝前靠,见雨又稍稍大了些,拿帽子往下压了压。
然后众人就听见他说:“要是我写,我会写得比这有文化多了。”
身后众人:“……?”
“祁哥,舔狗行为不可取啊…”有篮球队队员劝道,“现在小女孩都不喜欢舔狗,都喜欢那种对自己爱搭不理的。”
祁砚瞥他一眼,对他这句话应道:“这有什么关系,当舔狗就舔狗。”
“反正她每次叫祁砚这个名字的时候,都感觉跟招呼狗一样。”
众人:“……”
众人决定转移话题:“那哥,这事咱们要不要借话筒澄清一下。”
“不用。”
祁砚看着周围朝他喊得那些人,想明白后,怨气也散去不少:“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没想过,什么问题啊…祁哥。”
“他们为什么不朝别人喊,只朝我喊?”
众人:“……因为可能你跟大小姐以前有过婚约?”
“有这部分原因。”祁砚觉得手有点痒,想抽根烟,但想到温羡,硬生生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颗糖,拆开包装,含在嘴里:“还有一部分原因你们没猜过?”
七零八碎的声音响起,没一个猜中的,没一个说得出他想听到的答案。祁砚用舌头将糖换了个方向,这才悠悠说:“行了行了,都闭嘴。”
立马安静。
祁砚将手撑在看台的栏杆上,嘴角勾起一抹很浅的笑,说:“因为大家都觉得…只有我才能配得上温羡,只有我和她才是天生一对。”
众人恍然大悟。
另一边,谢烬坐在班级内,依旧拿着一支笔在那里奋笔疾书,偶尔听见有人在那儿大喊,还忍不住好奇地看了一眼。
他边写边拽过林煊问:“你说温羡知道那是我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