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挥出去的瞬间,白凭生就后悔了。
从小到大,他都十分疼爱白月菲,别说动手打了,就是生气训斥都没有几次。
可这次白月菲的叛逆表现确实是让他大为恼火,一时没忍住,这才出手打了她。
这一巴掌打得可不轻,白月菲娇嫩白皙的小脸上登时就出现了几道清晰的指痕。
嘴角溢出血迹。
看上去甚是凄美。
“呀!白凭生,你吃错药了?干嘛要打囡囡!”
这时,白母气急败坏地跑了过来,拦在两人之间,一边查看白月菲的伤势,一边怒斥自己的丈夫。
“我看你真是昏了头,为了一个恶名在外的女婿,出手打自己的亲闺女,你可真有出息……”
“哼,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这次订婚宴让王家颜面尽失,王震山那个老狐狸能不找机会对付咱们白家嘛?”
“虽然咱们白家经过这么些年的发展,已经勉强跻身帝都三流家族,可和王家一比,还有不小的差距。”
“王家一旦真对咱们出手,你说怎么办?!”
白母有些哑然,一边替白月菲轻揉脸蛋,一边嘴硬道:“办法总是人想的,大不了咱们找个和王家有仇的家族当盟友,一起对付王家。”
“你说的倒轻巧,结盟是需要底气的,咱们白家的底气在哪?靠你,还是靠我?”
这回白母沉默了。
好歹出身名门,又做了这么多年的白家主母,见识总是有的,她自然知道白凭生的话很有道理。
可身为母亲,她也不想让女儿受委屈。
“总之你不能因为这件事迁怒女儿,要不我和你没完。”
这时,白月菲说话了:“我会去王家登门道歉,他们要打要罚我都认了,一定会保全咱们白家。”
白凭生看着天真的女儿,叹了口气:“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要真这么容易就能解决,我现在早就动身去王家了……”
“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所幸水月镜花的夜总对王家下达了封杀的命令,近期王震山估计是顾不上我们了。我们要趁这个机会,寻找一个新的靠山。”
“哪有人会平白无故冒着得罪王家的风险来做我们的靠山啊?”白母疑惑道。
“是啊,解铃还须系铃人,所以这件事,还要靠菲儿。”
白凭生纠结再三,还是问道:“囡囡,那个秦云,到底是什么背景,竟然能让水月镜花夜总屈身听命,你看你和他之间……”
白月菲贝齿紧咬嘴唇,失望地望着这个陌生的父亲:“所以,你还是打算用你的女儿作筹码,去巴结别人,哪怕那个人在一年前玷污了你的女儿,是吗?”
“咳咳,囡囡,我也是为你好。你是不知道现在外界关于你的事情传得有多过分。这种情况下,再想找个好归宿已经很不容易了。”
“那个秦云,年纪轻轻,竟然轻而易举就能打败王家的先天武者,这份天资,堪称妖孽,未来成就决不可限量。而且,想必他的家世也十分惊人,这样的顶级公子哥,哪怕放眼帝都,都找不出几个来。”
“虽然你和秦云之前有一些误会,但他竟然能为了你大闹会场,说明心里真的有你。或许,这就是一份上天注定的好姻缘也说不定……”
“别再说了!”
白凭生话还没说完,就被白月菲打断。
她委屈地流泪,声音带着颤抖:“一年前,陷害秦云的事情,你也有参与是吗?”
“你胡说什么!”
白凭生神色骤变,仿佛被人戳破了心里的秘密,急忙用大声呵斥来掩饰自己心里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