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初只知道她胃病严重,却不知道是得了胃癌。
胃癌伴随着的还有咽喉炎,每次吃药都忍不住想吐,强忍着干呕,眼泪顺着眼角就流淌了下来。
吃药对于沈知初来说成了一种折磨,午饭只能吃三分饱,剩下的几分留着给药装。
“为什么每天都要吃药?可不可以不吃?”
“不可以。”厉景深直接否决,他可以什么都依着她,但唯独吃药这方面不行。
沈知初住院那段日子,因为胃癌进了无数次抢救室,他太害怕失去他,也害怕沈知初因为胃癌发作而想起什么来。
只有吃药,不断的吃药抑制住癌细胞。
尽管她如此小心,可沈知初还是犯病了,胃疼了好一阵,她是个惯于忍痛的人,这点就算是失忆了也还记得。
她忍着痛,拿着本书坐在阳台上半眯着眼,也不知道是在晒太阳,还是借助看书来转移胃痛。
厉景深接了个电话,电话那头是赵钱打给他的问他工作上的问题。他一边听着一边寻找沈知初,最后在阳台上看到蜷缩着身子的她。
她睡在软椅上,姿势慵懒的像只猫,常年生病的她肤色带着病态的苍白,在阳光底下甚至能看到她脖子上浅紫色的青筋。
沈知初听到动静,抬眸瞟了他一眼后,继续看书。
书是她在书架上随手拿的一本,封面名字是【第一本经济学】内容枯燥晦涩,沈知初明显觉得内容很熟悉,应该是失忆前就有看过。
她翻看的很快,没一会儿就翻了一半,厉景深听着哗啦啦的书页声,以为她是翻着玩儿的。
他走过去坐在沈知初身旁,一把揽着她的肩膀,往近地靠,指尖勾着她的辫子把玩着。
沈知初胃疼再加上被他抱着,心思完全没落在书上,干脆把书一扔顺势靠进厉景深的怀里听着他打电话的声音。
厉景深处理工作的时候从不避讳沈知初,他对着电话里讲:“先把南水岛的那批货放下,有人一直盯着换个地方”
电话里头又说了些什么,厉景深“嗯”了一声随后挂断通话,双手环抱着沈知初。
沈知初胃疼的有些难受,眉心轻轻皱在一起:“你都不去上班吗?”
“明天就去,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不去,你好好工作,我就不去打扰你了。”其实她是有些好奇厉景深的公司的,但想想,厉景深照顾他这几个月公司里肯定堆积了很多工作,他去只会打扰到他,等他这阵子忙完了她再去也行。
厉景深也不强求:“我还有些放不下心你,你要出去散步也可以但必须中午回来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