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着她的一起一落,每一次她往下,陈然都会挺腰顶上去。
碰撞的快感和眼前的欲望,交叉重叠,白浊射入甬道,张宴引最终脱了力。
跌落在他怀中,陈然抱住她,肌肤相融,亲了亲她发顶。
第二天一早,张宴引醒来的时候,人已经懵了。
她就知道不能喝酒,懊恼地搡了搡头发,听见开门声。
厨房里漫出红豆味,陈然走进房间边对她说着,过来吃点东西吧。
张宴引立刻恢复,然后沉默地点点头。
冒着热气的红豆沙被盛出来,陈然拿出木勺给她放碗里,再一起递过去。
张宴引接过,走回客厅。
客厅陈设和他之前的公寓一脉相承,都是黑灰色的主色调,凌厉冷淡的家具,连头顶的灯光都是强烈又直白。
但他家没有电视,就意味着两人必须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尴尬地感受着分秒时间悄然流逝。
陈然向来不喜欢说话,以前也是一直沉默,但张宴引会叽叽喳喳个不停。
现在她也不喜欢说话,两人就只能听着墙上的石英钟滴滴答答个不停。
你水放多了。她忽然说。
陈然抬眸看一眼她,又看一眼碗里的红豆沙,我也觉得。
是吧?你提前泡发了,水可以稍微放少一点。
顿了顿,她又说,不过你也可以多煮一会儿。
可我怕煮稠了。
闻言,张宴引愣了愣,不会,最后那点时间你要边看着边用勺子搅,不过你要是怕耽误时间那就算了。
不耽误时间,我很喜欢煮红豆沙。
她边吞嘴里的边点头,那你确实很少见,我接触的大多数男生都不愿意进厨房。
他就说,我是因为你才喜欢煮的。
是吗?那我真厉害。
陈然放下勺子,叹气看着她,然后问道:你是真听不懂我在说什么是吗?
她当然听懂了。
但张宴引并不太想和他复合,原因是好马不吃回头草。
沉默一会儿,她问,你知道,你这样很吓人吗?
陈然不知道,但他这样确实很吓人。
不说张宴引骗了他感情还骗了他钱,光是关于她的流言蜚语,陈然就应该望而却步的。
如果他是个正常人,怎么可能会觉得她是个正常人。
张宴引从来都不相信什么忠贞不渝的神仙爱情。
一却都是在变的,忠贞不渝也会变,她也会变,他也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