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砚将车窗摇回去,有些好笑地看着缩在角落的楚夕月,“不用躲,他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了,跑不了。”
楚夕月坐直身体,副驾驶的门被打开,梁沉麻利地上车。
梁沉开门的瞬间就看到了后座疑似有一位女士,但他不确定是别的乘客还是。。。。。。
一坐下,眼睛撇向中央后视镜,看清了后座那位女士就是。。。。。。楚夕月。
距离上次见她,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跟之前相比,她脸上褪去了些许稚嫩,更显成熟。
“梁沉。。。。。。哥。”在梁沉通过后视镜打量她的这几秒,楚夕月先开口叫人,很是乖巧。
梁沉面上不显,趁着系安全带的功夫,转头微微笑了笑,语气熟稔,“楚夕月,好久不见。”
光听语气,压根听不出梁沉一丝一毫的疑惑,仿佛他本就知道楚夕月会在车上一般,当然,如果他如刀割般的眼神没有落在司砚身上,那就装得更完美了。
楚夕月复读机上线,“好久不见。”
“梁沉哥,谢谢你陪我们两个散心。”司砚死猪不怕开水烫地往椅背上轻轻一靠,语气散漫。
梁沉只是简单嗯了一声。
他似乎是累了,开始闭目养神。
之后就是长达十几分钟的沉默。
。。。。。。
回到酒店,楚夕月赶忙躲回了自己的房间,避开这修罗场,临走前还悄悄跟司砚来了一句“自求多福”。
司砚轻声回了一句“去休息吧”。
司砚和梁沉也回了他们的房间。
房门一关。
梁沉开始发难,眼眸如隼般直视司砚,“给我一个理由。”
司砚倚在门边,故作为难,“梁沉哥,你想听假话还是。。。。。。假话?”
梁沉:“。。。。。。”
这小子不按常理出牌?
正常情况不是应该问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吗?
好家伙,到他这儿全成假话了?
梁沉看着司砚长大,也知道这小子其实一肚子坏水,现在就当他是在搞抽象呢,无奈开口,“别扯犊子了,真话假话我都要听。”
司砚眉毛一挑,叹了声气,“如果我说,是楚夕月和我最近的学习压力都很大,不想学习,就约好来这边的希望小学找找学习的动力,但又觉得孤男孤女不太好,所以叫你出来一起,你信吗?”
梁沉听完,眼皮都不抬一下,显然是不信,在等司砚的“真话”。
“好吧。”司砚继续说,“事情是这样的,我跟楚夕月无意间看到了一个视频,查了资料后发现这座山有山体滑坡的风险,而且这边最近正好遇上台风天,我们两个就跟应急管理局上报了这件事情,但是吧。。。。。。”
“这种事情的上报需要专业人士的评估,我和楚夕月只是高中生,应急管理局不会轻易相信,只是说会请专业人士去评估一下。。。。。。”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啊?我跟楚夕月怕这段时间出现危险,就直奔这里来了,把你叫上。。。。。。你懂的,你有的是渠道。”
司砚每说一句,梁沉的眉头就蹙紧一分。
显然他是相信这是司砚说的“真话”了。
不然司砚也不会台风天直奔这里而来。
梁沉冷冷瞥了司砚一眼。
这两个人的胆子是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