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赵安远的骂声,宋非烟拿着卷宗离开。
而同时,墙根里的一个男人在宋非烟走后也跟着转头消失。
淮安候府。
“你当真没有看错?!确定宋非烟那贱人又去找安远哥哥了?!”宋霏宁搅着手帕的手指用力到指节发白,听完自己派出去监视宋非烟的小斯的禀告,气得大口大口喘气起来。
“这个贱人,她怎么这么不要脸!”
“贱人!”
只听“嘶”地一道裂帛声,宋霏宁指尖穿过被撕开一条口子的手帕,一点点攥成皱巴巴一团:“她一个乡下的粗鄙村姑,究竟是怎么敢的……不行……这样下去要是安远哥哥对她……得想个法子……”
宋霏宁转着圈在屋子里打转,过了几分钟,她情绪一秒恢复了正常。她对前来报信的小斯勾勾手指:“你过来。”
小斯立刻一脸狗腿地凑上前:“小姐有何吩咐?”
宋霏宁道:“我记得你以前是宋非烟院子里的。”
不怪宋霏宁隔了这么久还记得这么清楚,只因当年宋非烟院子里的下人都被宋霏宁亲口向淮安候要了过来。
她就是喜欢抢宋非烟的东西。想到这里,宋霏宁不自觉地勾起了嘴角。
“是!”小斯谄媚地说道:“若非当年有幸得小姐赏识,奴才只怕跟那村姑一起去乡下庄子里了,哪里能过得上如今这种好日子啊!”
“哼,你知道就好。本小姐现在需要你去办一件事。”宋霏宁道。
小斯连忙拱手:“奴才但凭小姐吩咐!”
“附耳过来。”宋霏宁道:“再过七日,宋非烟那短命鬼娘的忌日就到了,到时候……反正只要你按我说的去做,事情之后少不了你的。”
“小姐放心,奴才一定为小姐办好此事!”
……
今天宋非烟回到淮安候,天色罕见的还没黑。
淮安候对宋非烟虽然不是个东西,但府上倒是打造得颇有几分侯府气派。
宋非烟进门后的一路路过不少丫鬟小斯,若是老远看见她了必定改道,不慎走近才发现,便深深埋着脑袋屈膝行个礼便道,生怕跟宋非烟多相处几秒。
看着脚步都快要飞起来的一众下人,宋非烟半响无语。
算了。这侯府的人本就不喜欢她,自上回教训王嬷嬷那事后,这些人更是对她避如蛇蝎。
走过几条逶迤的道路,宋非烟回跟这奢华侯府格格不入的一间破落小院。
这院子是原主生母还活着时的院落,过了这么多年还留在这里的原因只因淮安候听信一算命大师的话,“此院拆不得。”
不拆,却也不会有任何修葺,不拆便已是对这座院子最大的仁慈。
宋非烟站在外边看了半响,而后冷笑着推门进院。
有些日子没打扫,院子里已经落了满地的树叶。
原主被接回来后就一直住在这里,屋子里还保有不少原主的生活痕迹,除此之外,还有原主生母的一些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