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例行早朝结束了以后,顾修澜就被皇帝叫去一同处理朝务了,毕竟经过了顾绣云的那档子事情以后皇帝的精神就大不如前了,而宋非烟则是还在惦记着郑容州的事情,因此结束后就直奔大理寺了。
回想着昨日所见到的那些不对劲的点点滴滴,既然连他们府上的下人都表现得如此反常,那第一个怀疑对象自然也就是郑容州的独子郑元嘉了。
根据宋非烟所知,这个郑容州只有郑元嘉一个儿子,自从郑容州的原配夫人早逝了以后郑容州便就没有再娶,因此他们家的宅子里面的主人家到也只有他们父子二人。
如今郑容州死的蹊跷,郑元嘉理所应当的成为了宋非烟的头号怀疑对象。
因此一来到大理寺,宋非烟就直接翻找起了郑元嘉的资料,想要更多的了解他一些,看看是否能从其中找到什么端倪。
赵安远昨日夜里也算是艰难的做出来了决定,自从在之前他下定决心要不去打扰宋非烟以后,在大理寺也都是有时刻注意和宋非烟避开,但今日,赵安远刻意到了宋非烟所在的地方晃了好几圈。
毕竟他们好歹是决定要从宋非烟身上找到错处从而达到拆散宋非烟和顾修澜的这个目的的,自然就要多多从宋非烟身上入手才行。
“赵大人?”
看着赵安远破天荒的来了她所在的地盘,宋非烟倒是觉得有些新奇,不过压根也没往那方面想,毕竟在宋非烟看来,赵安远已经可以说得上是“改邪归正”了。
“路过顺道看看宋大人在忙什么。”
赵安远随口胡诌了个理由,原本宋非烟也是没打算和赵安远客套太多的,但却是突然灵机一动。
最近她在调查郑容州的这件事情不宜公开,因此调查起来也是有着诸多不便的,但若是把赵安远也给一起拉进来的话,岂不是就轻松多了?
有了上一次赵安远的出手相助过后,宋非烟的心中对于赵安远仅剩的那一点敌意也是早就烟消云散了,自然丝毫都没有怀疑他。
再加上这次郑容州的事情也算是他们大理寺的公事,因此宋非烟实在是没有想太多。
“我最近在调查郑容州郑大人的死因。”
宋非烟突然压低了嗓音对着赵安远开口道,赵安远听到这话也是不由得眉头一皱,
“郑大人?我记得他,他不是说在家中突发疾病而亡吗?这有什么可调查的?”
“自然事实并非如此了。”
宋非烟耐心的解释着,同时将她昨日里所看到的都告诉了赵安远,
“郑大人最初死讯传来的时候是他家的一个小厮匆匆跑来报案,但具体是如何那个小厮倒也没有说清楚,据说只是一个劲的嚷着他们家大人出事了。”
“不过很快郑大人家中又传来消息说那只是误报而已,说郑大人只是突发急病而亡,并非事故,如此前后矛盾,听了便叫我觉得奇怪了。”
“然后昨日我借着去吊唁的机会到了郑大人的府上,更是发现了一些极其反常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