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候颤颤的看了顾修澜一眼,心里肯定不愿意放宋非烟离开,可又不敢得罪顾修澜,于是便给宋非烟打了个眼色,却被无视。
他心里气得不行,但碍于顾修澜在又不敢责备。
“淮安候意下如何?”
“二皇子,烟儿虽与殿下定下婚约,毕竟是未出阁的小姐,若是你们单独前去,孤男寡女恐怕有损烟儿清誉。”
顾修澜脸色顿时就难看了,淮安候见状连忙解释道:“若是二皇子真的喜欢烟儿,何不等成亲后再带烟儿回去,这样也不用遭人非议。”
这话旁人听来似乎很有道理,可是宋非烟知道,淮安候只不过不想让她离开府中而已,根本不是关心自己。
她故作失望的看着顾修澜,“既然爹这么说了,恐怕烟儿这次不能陪殿下回去了。”
顾修澜当然知道宋非烟的言下之意,他冷着脸对淮安候说道:“淮安侯请放心,本皇子能让烟儿一同前行,肯定不会遭人非议。”
“六弟当日也会与我们一同前行,淮安候这下可放心了吧?”
既然六皇子也一同前去,若是他再敢决绝,岂不是不给二皇子面子?
何况他和宋非烟还有婚约在身,若是得罪了二皇子,恐怕他往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既然六皇子一同前去,那老臣也就放心了。”
次日清晨,顾修澜就带着顾修良来到淮安候府,宋非烟拿着包袱出来,看见顾修良有些诧异。
本以为顾修澜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还真的把六皇子带上了。
“宋小姐,我来帮你。”
顾修良热情向前,把宋非烟手中包袱拿了过来,又扶她上马车,只见马车里的顾修澜板着脸,随后吩咐随风启程。
严州离京城不远,午时便来到了严州的集市,为了不引人注目,顾修澜建议在当地的一家客栈住下,随后暗中调查。
宋非烟推着顾修澜行走在大街上,路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毕竟有轮子的椅子,还是第一次见。
“你若是想查案子就自己去,本皇子可没那种闲情逸致陪你闲逛。”
顾修澜板着脸冷声道,他受不了别人一样的目光,这会让他想起刚开始腿残废的时候,所有人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后来就用异样的目光看他。
“整天闷在客栈里挺无聊的,还不如出来逛逛,顺便看看能不能查出什么蛛丝马迹。”
“二哥!宋小姐!”
顾修良拿着一袋刚炒好的板栗,兴高采烈的向两人跑来,不料却被两个迎面而来的官兵撞倒在地上,板栗也被洒落在一地。
两个官兵也被撞倒在地,起身正要追捕逃跑的犯人,却被顾修良挡住了去路。
“你们别走,我的板栗被你们撞没了,你们要赔我!”
看着越走越远的犯人,两个官兵直接将顾修良推倒,还将板栗洒落在地上。
“我的板栗!你们欺负人!”
“哼!竟然敢挡我们的路,也不看看我们谁!”
两位官兵非但没赔钱,还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板栗全都踩碎,把顾修良气得快要哭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