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局,我这可是给你面子。要是洗不干净,赔一件。这件衣服国内都买不到的,我可是专门从英国带来的。你想在国内买,还买不到呢!”胖客人说是给毛局面子,可还是没消气。
陈沐咬着牙,眼泪已经滴到了脚尖上。
“坐,接着吃,接着吃。”沈经理让人换了椅子,请胖客人坐下和她,和毛局又聊了一会儿。一会儿之后拿了那件脏衣服过来交给陈沐。
“去问问干洗部,能不能洗。客人交待不能干洗,也能水洗。”沈晓惠把陈沐和蒋小琴叫到外面。
听到陈沐挨训,蒋小琴似乎是乐滋滋的。
“小琴,这件事上,你也有不对。不是说过所人的客人的椅子上都要套上椅套吗,为的就是防止有这类的事发生。”
“椅套不够了嘛,再说,也有可能溅到客人身上,又不一定是椅背上的衣服。”蒋小琴不乐意被沈晓惠说教。
“椅套不够的事为什么不报上来,这件事明天开早会时要说一下。这个客人还算好说话,给毛局面子。要真是遇到不讲理的,你们让我怎么处理。”毛局是沈晓惠认识的人,沈晓惠算有三分面子。
陈沐一直都低着头。
餐厅的下班时间是八点,一般到了八点半时人都会离开。可陈沐到了九点才走,她去问了干洗部,干洗部的人说没办法。陈沐真是急着要跪了,可人家说真的没办法,这种衣服难洗。
陈沐愣愣地走向公交车站台,手中拎着的袋子里装着那件精贵的脏衣服。这算不算是倒霉,怎么会摊上这件的事。难道真的不做,可就算不做了这件衣服的事还是要处理啊。她家要这里,又不可以一走了之。
公交车来时,陈沐没注意到,直到车开走,才发现来不及。背运时,什么事都背运。
“等公交车?”身后有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陈沐回头看到朱信方:“你也要坐车吗?”心情不好,连说话的语气也是唉声叹气。
“想到处理的办法了吗?”朱信方当时在场,知道整件事的过程。
陈沐摇摇头:“完蛋了,两万块,我哪赔得起。”陈沐苦笑了一下,“要白干大半年吧。搞不好,还要我赔精神损失什么的。”说着说着,又快哭出来了,“恶运连连。”陈沐哭着苦笑。
朱信方抿了抿嘴唇,似乎是有了办法。
两人等在路边时,有辆车子正好从面前经过。车子放慢了速度,从摇下的车窗可以看到车内的人正是秦洛宇。秦洛宇看到了某个人,本是想问问要不要搭便车。
可是看情况,应该是不要了吧。秦洛宇的车子继续往前车。
☆、吃惊
陈沐一个晚上没睡好,她一直在想那件衣服的事。干洗是没办法了,回家之后她连饭都没怎么吃,就躲屋里上网查查。她爸妈问她怎么不吃饭,陈沐说没心情。
陈沐的爸妈只是普通的工薪阶层,陈沐无奈地回头看了眼父母。原本一直很优秀的陈沐因为一件事没考上一本已经让父母很失望了,如不容易进了一个工资还不错的地方,现在却被降职,这件事如果让父母知道了,指不准会更加失望。
陈沐恨自己怎么不争气,怎么就那么背运。网上查了查,那件衣服的牌子,确实是名牌货,很贵,但是国内也有的卖,但更贵。陈沐想死的心都有了。两万啊,对她而言不是一个小数字。
他会有办法?陈沐叹了口气,双手托起下巴,这才意识到手还在酸。
就在错过一辆公交车等第二辆时,陈沐遇到了朱信方。同是实习生,让陈沐有种共甘苦的心情,忍不住向他诉苦。
朱信方很安静地把陈沐的话听完,不时安慰她几句,在问她那时有没有烫到自己,是拉着她的手问的。
“不好意思,现在才问,当时人太多,没顾得上。”朱信方笑起来很阳光,陈沐愣了一下。陈沐这才发现朱信方穿自己衣服比穿工作服好看很多,衣服很搭调,再加上他自己的气质,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打工的。
“没,我没事。”陈沐干笑了几声,连忙抽回手。
“你把这件衣服交给我,我给你想办法。”朱信方不由陈沐同意就接过她手里的袋子,“交给我。”陈沐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急匆匆跑开了。
这,这叫什么事。陈沐莫明其妙地连衣服都失去了,这是要赔钱的节奏?突然后悔了,她凭什么相信朱信方,万一他也是故意要捉弄自己,这不更糟。想想认识朱信方才一天,凭什么相信他,陈沐突然想到自己连朱信方的电话也没有。
再说朱信方这人,拿了陈沐手里的袋子之后就跑开了,没走多远,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他面前。
车里的人摇下车窗玻璃:“这么巧。要不要送你一程。”
朱信方停下脚步朝那人看了眼:“宇哥。”
“你怎么会在这里?”秦洛宇问朱信方。
朱信方说自己只是过路这里,他发现秦洛宇在看他手里的袋子,他就下意识把袋子往身后放:“宇哥,你忙你的吧,我的车子就停在前面。”朱信方看到秦洛宇的副驾驶座上还有一个女人,“雅琴姐也在啊。”
秦洛宇旁边的这个女人有着一头长长的乌黑的直发,清瘦的脸庞和精致细腻的五官。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个标标准准的白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