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初眼睫轻轻一动,垂下眸道,
“不必了。”
语气平平,神色也平平。
王书淮心里闪过一丝刺痛。
谢云初瞥了下横亘在眼前的修长手臂,木声道,“二爷,我乏了,让我去歇着。”
王书淮看着坚韧不催的妻子,心里跟塞了一块棉花似的,忍了片刻,终究是慢慢将手收回,谢云初从间隙里侧身回了拔步床。
琉璃灯被吹灭,屋子里陷入黑暗。
王书淮看着默不作声的妻子,最终叹声上了床。
半夜,隔壁传来珝哥儿的哭声,谢云初立即睁开了眼,她身子还虚着,刚从睡梦里醒来,神色有些疲惫,王书淮已经先她一步起身,“你歇着,我去看看。”
他披衫而出。
暗夜里男人高大的背影一闪而逝,谢云初默默坐了一会儿,重新躺下去。
没多久,哭声止住,王书淮回来了,谢云初转过身来问,“孩子怎么了?”
王书淮淡声道,“尿湿了,乳娘换了干净的尿布,他便没哭了。”
谢云初放心下来继续睡。
翌日晨起,朝阳抖擞地透过窗棂洒进来,谢云初眼眸被刺痛,揉着眼醒来。
身侧躺着一个男人,一袭苍青白袍在晨风里轻晃,他屈膝望着她,清润的视线里倒映着她绯然柔和的脸,他眉梢被春晖染渡,这一瞬有一股霁月清风的气度。
这大概是谢云初第一次在晨起时看到自己的丈夫。
她有些愣神,“二爷不去上朝?”
“今日休沐。”
“哦。。。。。”
以前王书淮就没有过休沐吗,自然是有的,丈夫打着什么主意谢云初门儿清,她熟视无睹,慢慢起身,绕过他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