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伟将所有人单独关押,一个个严审,问今日谁在屋外当值,谢云秀几时进的屋,二人说了什么话。
春祺被谢云初使出门了,夏安去打探续弦的消息,冬宁去接两个孩子,唯秋绥守在外头。
秋绥本是陆氏安插在谢云初身边的棋子,谢云秀进去时,便是她将人赶走,独自守在外头,秋绥自然道没听到什么。
只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一个在后院打扫墙角的丫鬟,恰恰听了个正着,
“奴婢就听到二奶奶问秀姑娘,‘什么时候开始打这个主意’,什么时候喜欢上姑爷的,那秀姑娘便说‘见第一面便喜欢上了’,奴婢吓得魂飞魄散,不敢听下去,便躲开了。。。。”
这么一来,守在外头的秋绥便暴露了。
她可是谢云初四个大丫鬟之一,她为何替谢云秀隐瞒?
齐伟意识到不对劲,立即对秋绥严刑拷打,秋绥起先哪肯说实话,后来将她家里老子娘哥哥嫂嫂都给抓来,秋绥终于招了。
“是。。。是太太跟秀姑娘指使我给他们做耳报神,太太见咱们二奶奶身子不好,便打着让秀姑娘给姑爷做续弦的主意,让奴婢有什么事给她们报个信。。。。”
齐伟眼神狐疑,“仅此而已?”
“那是自然。。。。”秋绥岂肯承认自己毒害谢云初,这可是杀头牵连家人的重罪。
齐伟毕竟跟随王书淮多年,直觉不通情理,难道陆氏就干等着谢云初死?还是真在谢云初病后才起了这个主意,既如此,那谢云秀这么多年不嫁人又作何解释?
齐伟暗道奇怪,立即着人去搜查秋绥的屋子。
秋绥怎么可能把药粉留在屋子里,齐伟这一搜自然是一无所获。
他回到春景堂将事情告诉王书淮,王书淮脸色登时就变了,
“你说什么?续弦是陆氏母女的主意?是她们在暗中捣鬼?”
“属下觉得蹊跷,听那丫鬟口述,云秀姑娘似乎早有预谋,或许少夫人临死前发现了什么,这才被秀姑娘灭口?”
王书淮目光生刺,“将陆氏抓过去,分开审,两厢套话!”
“还有,去谢家,将谢祭酒给我抬过来!”
“遵命
()!()”
“?()_[(()”
齐伟冷哼一声,“谢太太,你女儿谢云秀已经招了,你还想往哪里躲?”
陆氏脸色顿时大变。
齐伟见她如此,越发笃定暗中有隐情。
立即将人带去戒律院,将秋绥和谢云秀并陆氏三人单独关押,又将春景堂所有曾与谢云秀示好的丫鬟婆子给清出来,几番敲打审问,最终在秋绥嘴里撕开一道口子,秋绥承认是谢云秀母女指使她给谢云初下药。
齐伟得到这个消息,脸色都青了。
二奶奶竟然不是积劳而死,却是谢云秀母女给生生毒害死。
人很快被拧到春景堂,当着姜氏和二老爷等人的面,齐伟将审问的结果公布于众。
姜氏和王寿看着陆氏等人惊呆了。
原来陆氏母女竟如此狠毒,这么一来,他们反倒是成了助纣为虐的凶手。
二老爷身子往后重重撞在柱子上,面上惨无人色,姜氏亦是膝盖发软,下意识拽住了身侧的窦可灵与许时薇,方没跌倒,二人均不敢去看王书淮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