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天蒙蒙亮。
宫殿门前的早市已开,苏秀秀一身素净淡雅的衣裳袭身,手捧着一沓厚厚的状纸和证据,站在宫殿门前的登闻鼓前,神色凝重。
咚咚咚…
伴随着登闻鼓的轰鸣声,一场状告亲王的好戏拉开帷幕,鼓声轰天,引来周遭百姓围观。
苏秀秀气定神闲,将双手所捧之物举于头顶,双膝正跪于宫殿大门前。
“民女苏秀秀,状告裕亲王司徒炎,草菅人命,罔顾法度,以权谋私,致良民于深狱之中,特奉上裕亲王所犯罪证,请当今圣上明断是非,还我亲人公道!”
清脆响亮的声音,贯彻整个宫殿门前。
来往行人纷纷驻足,都用诧异疑惑的眼神盯着苏秀秀,一时之间议论频频。
“这什么人啊?居然敢敲登闻鼓,状告皇亲国戚?”
“不知道啊,听口音好像不是京都人,怕不是外地来的吧?”
“真是不知死活,居然敢到天子脚下状告王公,怕不是活腻歪了!”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有疑惑,有嘲讽。
苏秀秀听在耳里,神色却未有一丝涟漪,依旧扬着嗓子,重复着刚才的喊话。
登闻鼓声如雷般轰鸣,敲击声连连不断,未曾有一丝懈怠。
许是敲击登闻鼓鸣冤一事太过沸然,没一会儿功夫,不但围观的人越聚越多,就连司徒炎也听见了风声。
司徒炎赶来之时神色慌张,待见到只的只有苏秀秀和一个侍者,顿时扬起了嘴角。
他挑了挑眉毛,嚣张的咧嘴一笑,上前嘲讽道:“啧啧啧,苏秀秀啊,你这举措着实让本王有些出乎意料啊!”
苏秀秀丹凤眼轻扬,只微微瞥了一眼司徒炎,便没在打理,继续喊话:“民女苏秀秀,状告裕亲王司徒炎,草菅人命,罔顾法度,以权谋私,致良民于深狱之中,特奉上裕亲王所犯罪证,请当今圣上明断是非,还我亲人公道!”
司徒炎瞄了一眼纹丝不动的高耸宫门,笑得更加猖狂:“呵,苏秀秀,我劝你还是放弃吧,你以为凭你一个平民女子,就能随意状告亲王?做梦吧!”
而此时,司徒正兰正站在宫殿外的一处酒楼二层,登高眺望着宫殿门前的一切。
墨影站在司徒正兰身后,拧着眉心,气恼道:“公子,这司徒炎欺人太甚,要不要出手?”
司徒正兰神色凛然,抬手示意:“大可不必,这场好戏才刚刚开始!”
“可是,妹妹这样一直跪着,都喊了快一个时辰,该不会…该不会宫里不受理这桩案子吧?”
墨影担忧的神情看着下面。
司徒正兰云淡风轻的笑了笑,道:“你太小看秀儿的意志,这才一个时辰,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只要能扳倒司徒炎,哪怕让她跪三天三夜,嗓子喊破她都可以!”
“公子,难道您就不心疼吗?”
墨影疑惑道。
司徒正兰眉头微微一拧,怎么可能不心疼,若是能出手,他自当甘愿替她做一切事情,如今这样做,只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倘若让司徒兰格知道这一切背后是他在操控,苏秀秀势必会成为司徒兰格的眼中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