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司徒正兰所知,朝廷利用商贸进行国库充盈是有的,但商贸不是唯一的,主要途径是通过务农畜牧商贾交易等纳税收贡。
都城衙门如此行径,必然是经过上面同意,不然也不可能有违民意之举,只不过这个上面的人是谁就不知道了。
见苏秀秀面带惆怅的模样,司徒正兰轻声细语道:“今日天色已晚,不如先回去好生歇着,待明日我再与你去一趟知府如何?”
苏秀秀也是正有此意,于是点点头道:“嗯,正好今晚可以仔细的琢磨琢磨!”
二人相视一笑。
在港口招揽了一个老船夫,四人乘着小船回到了镇子上。
…
将苏秀秀送回苏宅后,司徒正兰再次回到富山酒楼。
夜晚降临。
窗外已是秋风瑟瑟,引得一阵凉意。
司徒正兰站在窗前,仰望着窗外的一轮明月,脸上的轮廓在月光的照拂下显得格外好看。
墨影拿来一件披风,替司徒正兰披在肩上:“公子,马上要入秋了,您的肺疾虽然没有加重,但还是少吹冷风的好!”
司徒正兰在想今日苏秀秀的话,剑眉微拧道:“墨影,你说如果我要是插手都城港口的事,会有多少人跳出来对付我?”
“公子,属下觉得苏姑娘天资聪颖,未必会需要咱们的帮助,不如静观其变,毕竟宫里那位一直盯着您呢!”
墨影劝说道。
司徒正兰叹息一声,朝廷想要他做个闲散皇子,但他却不想,他想匡扶正义,让天下的黎民百姓都过上好日子。
空有一腔热血和抱负,却因为身体的缘故无能为力,就连剿匪这种功劳,都只能让给一个不知名的镇长。
想到这,司徒正兰忽然发出一声冷笑:“呵呵,盯着,他又何须盯着我这个病秧子,朝廷现在被他把持着,还怕我这个肺痨鬼会抢了他的位置不成,咳咳咳…”
许是一时激动,司徒正兰又开始咳嗽起来。
墨影连忙翻开药箱,倒出两粒药来递给他,急急忙忙的送上茶水。
“公子,属下知道您的心意,但是还是先养好身子吧,苏姑娘不是说已经有办法治好您的病了吗?”墨影问道。
司徒正兰支撑着走到椅子旁坐了下来,淡笑道:“或许吧,但是我也没抱有多大的希望,毕竟连宫里的老太医都说无药可治,我不仅有腿疾,还有肺疾,还有癫痫之症,几种病集于一身,别说治好,能让我多活几年,我就心满意足了,咳咳…”
“公子,不妨再在这镇子呆上一段时间,由沐大夫亲自操针,总好过让府上的大夫替手!”墨影说道。
司徒正兰也正有此意,点点头:“你去拿笔墨纸砚来,我写两封信,你命人快马送到京都去!”
“是!”
墨影旋即转身,拿来了笔墨纸砚。
司徒正兰写得一手的好字,但为了宫中有人察觉,特意将字写的歪七扭八。
“公子还是打算插手都城官府压榨百姓一事?”
写到第二封信时,墨影疑惑的问道。
司徒正兰淡然一笑:“并不是插手,只是想替她打探一下朝廷近况罢了!”
“属下明白!”
拿了信,墨影火速安排暗探送信。
…
深夜,苏秀秀还没睡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到快天亮,这才睡着。
苏宅新养的鸡打鸣,苏秀秀仍旧睡得香甜。
“爹!”
苏大丫蹑手蹑脚的从房间走出来,轻轻的掩上房门,细声的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