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仁这次仅仅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就在他完全不懂的业务上考了第一,他本来是很NB哄哄的。但是,这次到公司参加了集训,受到于晋甫的亲自指点,以及整天和其他两位至少参加过两届朱方公司业务技能大赛的庞莉莉和项尚在一起,尔仁就明显感到自己的差距了。
于晋甫和庞莉莉、项尚都是正宗省交通学校科班出身的,实际操作水平都远远超过了尔仁。尔仁这次能获得全能第一,主要是大赛比赛项目以理论开始为主,而尔仁完全是花了大工夫,靠死记硬背,简直把书本都背了下来,以此为基础才获得了第一。可是他直到现在,对业务书上的很多知识点都是一知半解甚至是完全不懂的。
尤其于晋甫,多年的丰富基层工作经验以及深厚的理论知识,给了尔仁很大的提高,尔仁真的是收益匪浅。尔仁自己揣摩的许多是是而非的东西,经于晋甫一指点,很多都恍然大悟,这也加快了尔仁学习的步伐。
尔仁也很虚心地向庞莉莉和项尚请教。不过,那庞莉莉很有点意思。一方面,这次是才参加工作三个月的尔仁得了比赛第一,不管这么说,她心里是很佩服尔仁的;可是,另一方面,她的连续三届全能第一的头衔被尔仁夺走,庞莉莉又很是嫉妒。所以,在尔仁向她请教时,庞莉莉大部分时候都是推脱,说她也不甚了了,有时眼神还有点鄙夷—连这也不懂,居然考第一?
项尚整天躲在一边,默不作声复习她的功课。不过只要尔仁向她请教,她总是不厌其烦地跟尔仁解释,慢慢地,尔仁就不再找庞莉莉,而是就麻烦项尚了。
不过,对尔仁来说,自己来到这个集训队,绝对是个很大的提高。一开始,他是洋洋得意,自认为是第一,有点目空一切的意思。可是越学,越跟其他人相处下去,尔仁越感到自己知识的贫乏和先天的不足。因此,尔仁开足马力,修订了自己的学习计划:一是要保持自己已经把业务书背下来的优势,坚决保证自己的理论考试不丢分;二是把业务书进行分解,把书上凡是可以出题目的地方,都抄写下来,进行赛题分析和复习,不懂的赶紧向于晋甫和项尚请教;三是对自己的弱项制单起票花大功夫,提高自己对基础知识的理解能力以及解决实际操作制单起票的速度问题。
何况,尔仁现在有了一个新的目标,一定要考个省公司第一,争取早一点调离储运分公司—哪怕就是调到财收科。
“还在认真啊!马上要下班了埃”伍元庆亲热地在尔仁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尔仁心里“啧”地叹了一口气,合上了书。
五楼有一大一小两个会议室,尔仁他们就在小会议室里集训。因为是顶楼,平时除了开会,很少有人来。经常来的就是伍元庆和康慧,毛彭清偶尔也跑上来看看。不过往这里跑的最勤快的就是伍元庆了。
这伍元庆上午是决计不来的,可是下午,他至少要来溜达个三、四次。今天伍元庆已经是第五次来了!他一来,大家只能“下课。”
尔仁不无调侃道:“你来了,就是我们的下课休息时间。”尔仁说着,瞟了一眼对面的项尚。只见她低下头,似乎脸有点红。
伍元庆“嘿嘿”笑道:“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也。我来,让你们的眼睛休息休息,不好吗?”他说着,偷眼望了一眼项尚,见她不抬头,又道:“余尔仁,你跳舞跳的怎么样?我老头子的单位运管处有人家送的票,咱们四个人今天晚上去狂欢谷跳舞好吗?”
“啊?狂欢谷?”一旁的庞莉莉惊喜地叫道:“就是上个月才开张的号称朱方最大最豪华的舞厅?”
“是埃庞莉莉,我们一起去吧1伍元庆说。
“我去,我去1庞莉莉举双手赞成,“朱方一共六个舞厅,我就这个最好的还没有去过呢1
“怎么样?余尔仁?”伍元庆嘴巴对着尔仁说着,眼睛却又瞄了瞄了项尚。
尔仁其实很喜欢跳舞,在高中时他可是跟着老同学周馨玟好好地学了一手。到了大学,正是全国人民一齐学跳舞的年代,尔仁很是下了功夫,有一段时间和小芸天天泡在学校舞厅里。
不过,离大赛没几天了,尔仁现在每天晚上都已经安排好复习课目了,可不能去了。他抱歉道:“谢谢,谢谢,可是我今天晚上有事,去不了。”
伍元庆对于尔仁的缺席也不在意,终于他对项尚说:“项尚,那我们三个人一起去啊?”
项尚低着头似乎在想着什么,没应声。
“项尚?”伍元庆催促道。
“啊,什么?”项尚慌乱地抬眼看了一下伍元庆:“哦,啊呀,不巧,今天晚上,我有事的。”
“嗯?”伍元庆狐疑地看看尔仁,又看看项尚,脸上有点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