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仁再一次拨打了西夏镇派出所的电话。
“不好意思,请问卫艇在吗?”尔仁抢先问道。
“啊?是余尔仁?哈哈。”正是卫艇接的电话!卫艇说话有个特点,讲话嗡声嗡气,但却特别响亮。
听到卫艇的嗡声,尔仁不由松了一口气:“好家伙,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上午到哪里去了?”
“嗐!所里让我帮着镇政府到几个村里去抓大肚婆,作孽哦。老子不干了,刚刚才溜回来了。”
“哈哈。你倒变成计划生育的干部了。”尔仁觉得很好笑。
“唉,狗逼的。这地方实在是……唉。”卫艇忽然问道,“余尔仁,你现在怎么样,听说现在你牛逼哄哄的,考了个全身第一?”
“呵呵,混混,混混。”尔仁谦虚道。
“那要看怎么混啊?总该比我好吧?”卫艇又发牢骚了。
“嘿!你个堂堂的公安,国家无产阶级权力的象征,还差?”
“狗屁1尔仁好像看见了卫艇往地上唾了一口。卫艇道:“余尔仁,你是星期天休息吧,到我这里玩玩埃”
“嗯?你不是星期天休息?”尔仁惊讶道。
卫艇压低了声音:“我们狗逼所长安排我星期一休息。”卫艇又抬高叫道,“你来吧,最好星期六晚上就来。我一个人在这里可是苦闷死了1
“哦,这个星期天我有事的……”尔仁故意说。其实尔仁已经心动了,要不为何今天打电话给他?要不是尔仁病倒了,上星期天他就去看卫艇了。
“啊呀,你来吧,你来吧,求你了,来看看你老弟吧。”电话里,卫艇竟然哀求起尔仁来。在一个班里面,卫艇的生日最小,是68年12月30日。所以在同班同学面前,他是老弟。他卫艇一激动,道,“你来,你来了,给你看美女,喝好酒,吃好菜。管够1
“哈哈哈。”尔仁一阵狂笑,“好,既然如此。哥哥就答应你了。后天来。”
“后天?明天就是星期六了埃”卫艇疑惑道。
“啊?今天不是星期四?”
“嗐,今天已经是星期五了啊1
“噢!哈哈”尔仁自嘲地笑了,这日子过得,唉。尔仁想了想道,“卫艇,我可能要带个人啦,好不好?”
“啊?你不会吧?”卫艇叫道,“你奶奶的,就一天也离不开郑沁芸?”
卫艇一句话,把尔仁刚才的欢乐一下子逼进冷库。卫艇兀自粗鲁地说着:“你余尔仁也不能把自己整天栓在郑沁芸的裤腰带上吧?”
尔仁努力呼了一口气,道:“不是她,是我另外一个大学同学。”
“啊?哈哈。行,只要是男的,能喝酒的,别说你多带一个人,你带十个人也无所谓埃”卫艇倒是很豪爽。
“好,就这么说了。”卫艇喜欢玩,讲义气,这也是他们俩在高中阶段很要好的原因。
挂了电话,尔仁马上就又打给了老二雷雪峰,约他一起到“钱迪”的老同桌卫艇那里去。尔仁还是春节休息的那几天去中吴看了金苓欣老师和老二,之后,还没见过面呐。
老二一听,大声叫好,节前他才买了辆红色桑塔纳,正手痒着呢。
尔仁打完电话,吃好饭,已经过了十二点半了。尔仁坐在电脑椅上,呆呆想了起来。今天居然已经是星期五了,都已经是星期五了埃
明旻,明旻这么关心自己,自己难道一点表示也没有吗?难道每次都是让人家小丫头主动来关心自己嘛?
尔仁仔细想了想了,又拎起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