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嫌江泽烦,可以把他赶走……
赶走后呢?
沈知瑶盯着她,神情严肃认真,“你会养他吗?”
徐郝一愣,没反应过来。
她又重复一遍,“你会养江泽吗?”
徐郝不敢对上她的眼睛,只能讪讪的垂下了头,狡辩着:“你说什么呢!小姨怎么会不养他呢?只不过你看小姨这里,实在是不好养活一个那么大的孩子,而且你不知道,他爹生前有一套房子,虽说那房子烂是烂了点,但也是能住人的!”
沈知瑶只觉得一股寒流涌上,刚刚站在外面还不觉得,听了徐郝的话却突然感受到了北方冬天的冷。
被她盯着实在有些心虚,徐郝破罐子破摔,“你不知道,他爹生前又爱赌博又不着家,外面找了好几个女人,就连……”她停顿了下,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一样,最后还是把想说的话咽在了肚子了。
可是她话里的意思太过明显,沈知瑶一瞬间便理解了,她心疼江泽,不明白他辛辛苦苦找到徐郝的意义。
“你知道哥哥在找你吗?”沈知瑶开口,声音的温度比之前冷了不少。
徐郝移开了视线,额头上的细汗和粉底液混搅在一起,留下了痕迹,“你可千万别告诉他我在这儿。”
沈知瑶冷笑,“那四百万的债务呢?”
一阵沉默。
破旧墙上的钟表滴滴答答的走着,徐郝咬咬牙,“那是江泽他爹欠的债,负债子偿,跟我没关系。”
“江泽他爸只欠了三百万,剩下的一百万是你欠的!”沈知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冷静,好像是早就知道她会是这样的态度,一字一句的说着:
“夫妻共同债务三百万,你与江泽一人一半,江父死后你欠赌债一百万,一共二百五十万,这是你应该给江泽的!”
徐郝不可置信的转过头看向她,怒极反笑:“我生他养他,他帮我还债有什么不行?若没有我,他可活不下来!这些钱还不比他的命重要吗?”
沈知瑶还想同她讲道理,可是下一秒徐郝便拿着笤帚驱赶她,“我说徐静的孩子怎么突然找上门来,原来是替那个小杂种讨钱来了!我和你说要钱没有,以后别来找我了!”
砰——
沈知瑶一把被推的跌坐在地上,房门被狠狠的关上,周围路过的人都在看她。
她不在意这些目光,换上了自己的鞋后失落的离开。
外面的雪下的更大些,有几片落在了她的睫毛上,湿润的变成了小水珠。
“徐郝性格刁蛮,但不是个坏人,许是有什么误会吧。”
手中捧着热茶,沈知瑶坐在理发店中,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个地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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