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散笑着目送她离开,“知道了,谢谢你的帮忙。”
“不用谢,小意思。”章纯然比了个酷酷的手势,蹦蹦跳跳消失在拐角。
办公室不大,布置简单,占据主位的就是那张办公桌。
桌子上摆放着一些学校的工作文件,看了看,没发现有用的东西。
涂散注意到他们一家的全家福,照片有些应该是很多年前拍的,有些泛黄了,丈夫搂着年轻漂亮的妻子,妻子怀里抱着一个玩沙铃的女娃娃,任谁咋一眼看过去,他们都是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可惜孩子后来被人贩子拐走,丈夫又死无全尸。
涂散在不大的办公室里看了又看,倒不是唏嘘一个家庭的破碎,而是有种怪异的感觉。
准确来说是种违和感。
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着这个空间,寻找让他不舒服的来源。
最后低头盯着自己光洁的鞋面,眉头慢慢拧紧。
他突然蹲下来,打开手机照明,不顾形象地把桌子底下,椅子底下,窗帘底下都看了一遍。
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怎么会没有?
不可能没有!
涂散站起来,心跳不直觉突突加快,因为发现了一个诡异的事实而感到惊恐。
干净,太过于干净了!
干净不像人呆过,而是鬼呆过。
没有脚印,没有头发丝,可能连指纹都没有。
绝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工作环境,即使有严重洁癖,也没有到什么个人痕迹都留不下来的地步。
像是有意抹掉了自己来过的痕迹,而且是几十年如一日的这样做。
一个人能够坚持一件看似不必要的事长达几十年,要么是他非常热爱,要么是想藏住什么东西。
如果他不是有极端强迫症和洁癖,涂散就只在一种人身上看到过对干净彻头彻尾的坚持——亡命逃犯。
第48章
刘义和算得上是大多数人艳羡的对象——体面的工作,受尊敬的社会地位,美满的家庭,年纪轻轻房车皆有……
他这一死,给邻居们留下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刘老师死的惨哦,听说被剁成了泥。”
“哪有那么恐怖,只是几百块而已。”
“几百块还不可怕?!”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