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之中,乔祐年不由想起了昨日他同柳襄说过的话。
‘昭昭无需生惧,若他欺负你,我定替你撑腰’
乔祐年咽了咽口水,面上苦涩难言。
他那时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是昭昭先动的手。
他收回昨天的话,此时的谢蘅绝对敢忤逆父亲和二叔!
“还愣着做什么,把人给本王弄走!”
明王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怒吼道。
重云面色为难道:“禀王爷,云麾将军和世子的手腕锁到了一起。”
明王:“”
他呆滞了片刻后,怒不可遏的转头瞪着柳清阳,眼神似要吃人。
柳清阳硬着头皮拱手致歉:“王爷息怒。”
这时,圣上与皇后娘娘,贵妃娘娘也都走了过来,看着这一幕,几人脸上亦是万分复杂。
“这”
圣上看了看明王,又看了看柳清阳,一个是他的幼弟,一个是朝廷大功臣,今日宴会的主角,他冷静下来,努力将这碗水端平:“来人,快看看这银环如何解?”
殿前将军这时总算回过了神,从人群中出列,脚步虚浮的走到谢蘅柳襄跟前蹲下,因银环紧紧贴着谢蘅和柳襄的手腕,他不敢伸手去碰,仔细观察半晌后,诚惶诚恐道:“禀陛下,臣没见过这等精妙的银环。”
圣上心头一惊:“解不开?”
殿前将军踌躇片刻后,朝谢蘅道:“世子得罪了。”
谢蘅忍着怒气闭上眼。
殿前将军便伸手研究他手腕上的银环,不久之后,他额上隐隐开始渗着薄汗,而谢蘅的眉头越皱越紧,直到谢蘅忍不住闷哼了声,他才赶紧收回手,惊慌请罪:“禀陛下,这银环臣解不开,越用力此环便收的越紧。”
明王大步上前端详一番,见谢蘅的手腕被紧紧扣着,已隐现红痕,他也顾不得什么风度,指着柳清阳骂道:“柳清阳,你生的好女儿!”
柳清阳不占理自无法反驳,沉着脸朝柳襄道:“阿襄,这银环如何解?”
然久久没等到回应,他正继续询问,柳襄却一头栽到谢蘅怀里。
睡着了。
殿中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柳襄的手臂还在谢蘅脖颈上,栽下去时唇正好贴合在谢蘅的颈部。
谢蘅身子一僵,下意识想将她甩开,可她坐在他的腿上锁住他的手腕,让他动不了分毫。
他但凡手上用力,那该死的银环就紧紧的喾着他,挤的骨头生疼。
大约是因气过了头,慢慢地谢蘅竟诡异般的平静了下来。
浸着寒霜和杀气的双眼注视着虚空。
他该要怎么弄死她。
圣上扶了扶额,看向柳清阳:“雩风,你可有办法解?”
柳清阳心道他若有办法解,他何至于等到现在,他颔首如实道:“臣未曾见过这个东西。”
要让他知道到底是谁把这东西给阿襄的,他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