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个孩子写完文章后,白紫苏让他们出去玩了,自己也揣了点瓜子,准备出去溜达一下。
结果刚走到村口,居然碰到了背着包袱回家的谭青松。
他的脸色看起来很是忧愁。
“松哥儿,镇上学堂沐休了吗?”
他露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嗯,休沐几日。”
白紫苏看见匆匆回家的谭青松,感觉有点奇怪,为啥他的额头冒那么多冷汗。
眼神躲闪,忧心忡忡,还有那有些沉默的表现,皆在说明,他估计是遇上了自己无法解决的事了。
不过这是别人家的事,她也就好奇了一下就抛之脑后了。
看见往日有许多人在唠嗑的大树下,今日居然没人,她只好兴致缺缺地回了家。
“咚咚咚——”
“夫人,是祠堂那边的击鼓声。”
祠堂鸣鼓,说明村中有大事发生了,所有人都必须前往集合。
“晓夏,你们姐妹俩留在家里看着冬冬他们,我去那边。”
“夫人慢走。”晓夏忧心地看着白紫苏离开。
路上,许多户人家都一脸茫然地往祠堂那边赶去,看样子大家都还不清楚出了啥事。
直到走到祠堂后,大家发现此刻不止村长在,族长和几位谭家的族老都在。
而在他们的面前,跪着一个女孩,站着一对充满愤怒的夫妻。
“都来齐了吧?”
族人们纷纷左右探头查看,没发现有哪个熟人没来后,回答道:“来齐了。”
“好,谭新你说吧。”
“诸位,我谭新愧对大家,最近村里发生的祸事,皆是因为我家的二女儿,被水鬼给上身了!”
“啊?水鬼?”
“什么?居然有水鬼……”
“啥?红花被水鬼上身了?”
“太可怕了,居然有水果,那不得请神婆过来做个法吗?”
“还好我之前看见红花在洗衣裳的时候没凑过去,不然不得被水鬼给害死啊。”
叫红花的女孩,今年才十岁,这会就静静地跪在那哭,什么都没说,仿佛已经绝望。
那汉子的情绪一直都很激动。
他指着女孩道:“上个月,我家红花洗衣裳的时候,不小心掉进了河里,是被人救上来的。
从那天开始,红花就不对劲了,只是咱们乡下人哪懂那些。
我跟我婆娘以为她只是掉河里吓坏了,没想到今日,在大太阳底下,她干活的时候,那手哗啦啦地在流水!”
似乎又想到了那个场景,夫妻俩都不约而同地发起抖来。
“嘶,那是流了多少水啊?该不会就是汗吧?”
没亲眼看见的人,无法想象那个画面,所以有点怀疑该不会是流汗多了,被夸张地说成是水吧?
“不不不……”谭新满眼的惊恐,“是水,好多水,起码有大半桶!
红花是水鬼,她被水鬼上身了,她要害死我们全家,害死我们全村,蝗虫肯定也是她招来的。”
经过他这么一说,人群中不少人的目光都变了。
“谭新,你确定是半桶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