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英假装有听见,接过柏木递上的马鞍:“要上去吗?”
程丹若立即道:“当然。”
他把教她安抚马儿,给它系上马鞍。春可乐是跟人长大的马,不是野马,马鞍并不反感,也不去挣脱。
程丹若又给它喂了点水,确信它自己有了敌意,才试探着扶住马鞍,准备跨坐上去。
蒙古马就是这个好,个头矮,她很友好,上去的容易,坐着也不觉得太高。
有段时间有骑马了,她的动作已经生疏不少,磕磕碰碰指挥它在马厩里了两圈,春可乐就蹲坐来,不肯再动了。
“它累了。”谢玄英解释,“明天你再来,我们去城外骑。”
“好。”她立时答应。
晚上,因为技术过于生疏,提前预习了。
谁想体力消耗过度,次日不得不推迟计划,改为后日去城外实际操作。
这天,晴空万里,阳光灿烂。
程丹若怕大街上人多,自己技术又差,撞到人,撞到摊子也不美,直忍到城,放眼望去瞧不见人影,才迫不及待牵过可乐,慢慢上去,开始小跑。
独属于自己的马就是不样。
虽然冬夜雪漂亮,但春可乐就是有种灵的活泼,程丹若骑在上头,就有种特别的感觉。
她能感觉到它的力量,它奔跑的节拍,以及过分旺盛的好奇心。这也法子,马还小,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不似老马稳健老练,又常生活在草原,见过的东西太多了。
会儿蝴蝶吸引,会儿去挤冬夜雪,会儿加快脚步,左顾右盼。
程丹若开始还有点害怕,后来慢慢就放松了,也敢挥鞭子加速。只是不太会甩鞭,不小心真的抽在它的屁股上。
春可乐吓到,撒蹄子就跑,她迫飙了回车,半天才安抚住它。
晚上回去,谢玄英她抱怨这事:“陪你骑马,比我自己骑天都累。”
她:“有吗?”
“吓得我身冷汗,好在慢来了。”他说,脱掉衣服,露肌肉分明的后背,“你也不怕摔断脖子。”
程丹若强调:“这是意
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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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英翻了个白眼,懒得她掰扯,让她歇着,自己去洗澡。
这时,就显淋浴的好处,不到刻钟便冲洗干净尘土。他穿上褂子来,发现她已经脱掉裙子,只剩小衣,在榻上轻轻压腿。
“这是干什么?”他诧异。
她道:“腿绷了天,拉伸才能松来。”
身上都是汗尘,她也坐不住,起身去洗澡。
才两步,差点栽到。
谢玄英眼疾快搀住她:“我扶你去,让玛瑙来给你洗吧。”
“不用。”她说,“给我搬个凳子,我坐着洗。”
艰难淋浴完,两条腿已经灌铅似的,既站不起来,也蹲不去:“快来扶我。”
谢玄英擦干头发,捞起她,把她弄到床上,又取来她做的药油,把她的腿放在自己膝盖上,给她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