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闻纠拒绝后,她恨恨赏了闻纠一个巴掌,叫嚣着‘再也不会管你!’就离开了。
闻纠的脸被她的指甲划出一条划痕,乔诗年沉默着给他上药。
乔诗年很想说要是高文帝要真的在意闻纠就不会在他千辛万苦回家后让他来周国当质子,不是所有人都是父母宠爱的孩子。
闻纠看着乔诗年那块哭出来的表情,傻乐道:“姐,被打的是我,你可别哭,你还没我好哄,你要是哭了,我得哄多久啊。”
他没有告诉乔诗年,他的父亲比乔诗年想象中的更无情,他们一路的乞讨逃荒,他差点死了等所有事,从那日清早和他父亲谈话中不难猜测出,这一切他那个高高在上的父皇都是及时知道所有事情经过的。
还有,他那高高在上父皇可不是什么好爹,不仅是他,楚闻所有皇子公主都是可以利用的棋子。
关于这场战争,他听过余昶明提供的消息后想到的一种可能,周国不会赢,估计也输不到哪去。毕竟楚闻也才刚战败不久,这一年时间不够修生养息,粮草不足始终是大问题。
闻纠已经计划好该做些什么来自保,虽然在战前可能是自保无望,但战后他可能会受到那无情老爹的一点重视。
乔诗年看着闻纠,再看光秃秃的菜园,这个菜园基本在这几天里被吃光了,闻纠说不能再种了,虽然不知到周国人为什么对他们的菜园无动于衷,但是这些菜将是他们将来回楚闻国能立刻翻盘的优势。
尤其是土豆,他征询了乔诗年的同意后让余昶明拿着一小包土豆去了楚闻国安插在周国的密探那,昨日听余昶明说已经有密探拿着土豆栽种,然后再传书回楚闻国。
“闻纠,这是应该的。慕卿尘有他的立场,我们不该指望他。”乔诗年轻声说道:“希望他就这样一直沉默着吧。”
就在两人说话间,余昶明忽然行色匆匆从一处院墙翻了进来。
“两件事。第一件,你父皇昨夜已经向周国开战!第二件,贤王被夺走兵权后,是被监禁起来了,刚刚他杀了周帝的人骑马闯进皇宫。”
乔诗年立刻站直身子,她知道最后一件事是余昶明要告诉她的。
“为什么?!他要和皇帝闹翻?”说实话,对于慕卿尘,她知道他不是那么冲动的人。
余昶明看着乔诗年一脸担忧,缓缓开口说道:“温文山,死了。”
乔诗年忍不住后退一步。
闻纠伸手扶着她的腰,问道:“怎么回事?他不是被派去治水了吗?”
“不清楚,周帝派温文山去治水,与群情激愤的暴民发生口角,被打死了。”
“怎会!?他可是侯爷!怎么会和普通百姓发生口角?”乔诗年上前两步,她看着余昶明,忽然冷静下来,她看到了他眼中的怀疑之色。
她意识到自己太激动,很容易让这个敏感的太监以为她心性不坚定,会有背叛闻纠的嫌疑。
余昶明就像是永远不会对闻纠以外的人产生过多感情的冰冷护卫,前两日他让掐死了两个太监,只是因为那两个太监说了让他产生怀疑的话,还连带着又杀了几人表示杀鸡儆猴,现在整个敬轻殿只剩下了五个下人。
“我不清楚,要是乔姑娘你感兴趣可以去问问贤王,这会儿他应该和周帝吵完了。周帝不能动他,所以他应该只是常规的被罚一顿。”
余昶明似笑非笑看着忽然有些怂了的乔诗年,语气颇为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