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队员,还在体型上占有优势。本来信心满满的我,一下就被打击到了。
刚上场不久,王雅静就被那位队员撞到在地。我看着陈同扶着扭伤脚的王雅静嘘寒问暖,考虑自己要不要假装摔倒博取同情,就在此时,对方进了一球。我不顾形象,马力全开,誓要争个输赢。“裁判!刚才那球没出三分线!”我对着裁判喊道,裁判摆摆手:“你们随便打吧,要真讲规矩打到明年也打不完!”我看向场内,赵莉琳抱着球在地上打滚,几个人团在一起撕拉。对方那位重量级选手朝我耸耸肩:“大家都是来玩的,别那么认真啊!”我苦笑:“那还怎么打?”
最后商量出一个办法,效仿足球的点球,看哪个队投篮进的次数多。重量级选手和我各进一球,关键时刻赵莉琳超常发挥,又进一球,我们赢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下)
沈致文上前给我们队所有人一个大大的拥抱,还特意夸奖了赵莉琳,她激动得差点哭出来。
“没想到你还会打篮球。”陈同递给我毛巾,我擦了擦脸。“以前只看你打,上了大学后自己学着打,慢慢就喜欢了,不过没什么技术含量,瞎打着玩的。”他点头:“但是你不该剧烈运动。”我笑:“没事,我身体好!”
我看向王雅静:“她没事吧?”陈同顺着我的眼光看去:“没什么事。”“那就好。”
比赛过后,体育馆瞬间被布置成宴会大厅,出现好多侍应生端上美食,幸好大家穿着打扮或休闲或运动,我没有感到太多不适应。
奖品很实在,赢的队一人一个金牌。我不敢相信,摸了半天,差点就用牙咬了。“真的是金子做的啊?”沈致文被我逗得哈哈大笑:“不是金子是什么?巧克力?这点钱公司还是舍得花的。”
突然来了个中年妇人,上来抓住我的手,亲切地说道:“小唐,是吧?哎呀,好久没见了!自从上次婚礼过后,有两年了吧?致文你真是疼老婆,藏着不让人看啊!”我抬头向沈致文寻求帮助,沈致文揽住我的肩,在我耳边轻声说道:“这位是周伯母,公司董事的夫人,参加过我们婚礼的,喊人。”我喊了声:“周伯母好!”
“周夫人!”不远处沈妈妈走过来,一身紫色旗袍,雍容大气。周夫人松开我的手,与沈妈妈攀谈起来。“终于见到你家媳妇了,刚才老周告诉我我还不相信呢,打篮球太厉害了,真是看不出来呢!”沈妈妈见到我也有丝诧异,随即又恢复笑脸:“是啊,小唐人聪明,什么都会,一点就通。”沈致文搭在我肩上的手摸了摸我的脸:“妈,你别夸她了,她都骄傲坏了!”
我用手肘顶了下沈致文的肚子,示意他别动。抬头正好看见赵莉琳死死盯着我看,我心里愧疚,不该接连骗她两次的。我下意识转开视线,又撞上陈同的目光,王雅静好像也才知道我和沈致文的关系,但表现得不甚明显。
“小唐,你什么时候回国的?在国外读书很辛苦吧?致文怕是早巴不得你回来了!”周夫人说道。
“啊?”我一脸雾水,沈妈妈主动解围:“小唐喜欢读书就让她读啊,我们家又不缺这个钱。让他们小年轻一块玩吧,我们去那边看看。”
我抬头看沈致文,沈致文拉着我走:“回去再说。”
“我妈也是怕你被人家瞧不起”沈致文停了停:“我妈没有恶意,你要是真想出国念书,我妈也一定让你去。”
其实我已经了解了一大半,沈妈妈的做法无可厚非。是我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场合,打破了原有的平衡。
“我不会再做这种心血来潮的事了。”我向沈致文保证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我打断道:“我知道,你别解释了。对了,今天的事你别怪你秘书,是我骗她说我是保姆的,人家小姑娘刚毕业也不容易,你别为难她。”
“嗯。”
其实我们都有这样的共识吧,我说我自己是保姆,沈妈妈说我在国外念书,究其根本,都是一样的原因,我又有什么理由怪她呢?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来?我在心里默默念了两个字,陈同
当时班里的同学个个多才多艺徐夏会弹钢琴,杨伟强会跳街舞相比之下我简直一无是处。陈同在迎新晚会上抱着吉他弹唱《南山南》,瞬间迷倒了大批少女。不少大胆的女生直接下课来我们班找他,更有甚者,抢在我前面给他递了情书。
杨伟强怂恿陈同当众朗读,陈同不愿意。因此,我无从得知情敌信里写了什么。我愤懑至极,每日劳心劳力读唯美散文、苦作情书,纸张堆起来都成小山了,也没能找出一封让我满意的。我开始单曲循环《南山南》这首歌,上下学的路上听,回家也听,我试图从中找到与陈同的共鸣之处。
“你为什么不直接问他?”徐夏在得知我的做法后,觉得我很愚蠢。中午午休,我们习惯一人一个耳塞,听着歌睡觉。她抱怨我:“你天天放一首歌,我都快听吐了!”
“徐夏啊,问出来的就没意思了,要的就是不经意间心灵的碰撞!”
她不可置否,但还是默默忍受着。我晃着她的胳膊:“好徐夏,待我大功告成之日,你定当是头等功臣!”
我终于下了决心。大家都去体育馆上课,我和徐夏留到最后走。等到教室没人了,我坐到陈同位置上,感受他平常的视角。他的课桌前整整齐齐放了一排书,我小心翼翼抽出一本语文教材。下节就是语文课,开始讲新文章,是归有光的《项脊轩志》。我翻到那一页,黑白插图旁,文章最后一段: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我把信封夹在里面,合上书,插进原位,恋恋不舍地拉着徐夏走了。“我想上厕所!先去上厕所吧!”这件事已经计划了很久,好不容易等到实施的这一天。我从早上起床,就开始紧张,因此喝了很多水。这是我从小到大的习惯,一紧张喝水。徐夏陪我走进女生厕所:“唐子幸,我好像忘记带面巾纸了,我回去拿!”说完转身就跑了。“徐夏!”我在后面喊道:“我带了呀!”她好像没听到,头都不回。我刚洗完手,徐夏就回来了。“你怎么失魂落魄的啊?”我问她。“是吗?”她咧着嘴对我笑:“可能是跑得太急了。”“纸拿了吗?”徐夏点头,拿出面巾纸在我眼前晃了晃。我轻轻推了她一下:“我带了呀,你跑那么快干什么?又没人追你!”这时候上课铃响了起来。徐夏喊道:“啊,要迟到了!快走吧!“说着,拉着我向体育馆跑去。
体育课男女生分开来上,往往男生后半节课都自由活动,回来都比女生早。我和徐夏走得慢,等我们到教室时,全班人差不多都回来了。“怎么这么热闹啊?”远远就听见班里传出来的哄笑声,我问徐夏,徐夏摇摇头。
“徐夏!”见我们一回来,杨伟强跨过板凳,冲我们走来。我看着他手上拿着的小碎花信封和信纸,诧异到说不出话。“徐夏,你知道吗?又有人给陈同写情书了!”他一脸兴奋,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徐夏问他:“你们刚才就在念这个?”杨伟强笑着说:“是啊!这情书写得多肉麻多矫情啊,真是太搞笑了!”徐夏看了我一眼,我一时手足无措,赶快回到座位,拿出本书来翻看。我听见徐夏呵斥道:“你们闲得慌啊!拿这种事开玩笑!是不是男的啊!”杨伟强有些不明所以:“好玩嘛这信又没有署名,就写了个TZX,谁知道是谁啊!”“好玩你个头!”
“班长来了”有同学小声说道,我转过身,看见陈同从杨伟强手里把情书拿过去,看了一眼,就对折收起来。“语文老师快到了,都回去准备上课吧!”杨伟强高高举起双手,耸了耸肩,做了个鬼脸,徐夏趁机踢了他一脚。陈同朝座位走来,我急忙把身子挪正。我耳朵仔细听着,他拉开板凳、坐下、拿书。“唐子幸。”他在喊我吗?他是在喊我吗?他知道情书是我写的?“唐子幸,你笔掉地上了。”“哦!”我弯下腰去捡。
“失败了”我将脸埋进臂弯,我还差点搞得众人皆知。上课起立的时候,杨伟强在后面喊道:“徐夏,借我张面巾纸啦!”徐夏掏出面巾纸,狠狠地砸在罪魁祸首身上:“你烦不烦啊,自己不会带啊!平常话那么多,尽闯祸,还好意思借东西!”我听了心里一阵爽快,谁知杨伟强脸皮不是一般厚:“不一样啊,你的东西我才用得习惯!”“去你的!”
杨伟强小声埋怨道:“凶死了,一点也不像女人”徐夏立马还击道:“你是男人嘛!天天问我借东西!烦都烦死啦!”
“唐子幸。”陈同突然喊我,我不敢回头看他,稍稍把身子靠近他的课桌。“什么事?”他也向前探:“借我张面巾纸啊。”“哦。”我迅速将面巾纸从口袋里拿出来,放到陈同桌上。陈同拿起面巾纸又递给我:“开玩笑的,你拿回去吧。”“啊?”我不解,下意识去看他。他弯起了嘴角,转向杨伟强:“人与人之间的差别,你要达到我这个高度还在要修炼一百年。”
杨伟强仰天大呼:“借个东西都这么失败!我还活着做什么!”
“杨伟强!”语文老师喊道:“大声说什么呢?扰乱课堂纪律,下课把《项脊轩志》抄十遍!其他人注意力回来,认真听课!”“不是吧,老师这”语文老师严厉地说道:“再说一句话,翻倍!”杨伟强欲哭无泪,想说话辩解又不敢,看着他急得满脸通红,我和徐夏捂住嘴巴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