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哭了?!
他脑子一白。
这是能在战场上杀敌的军雌吗?怎么还会哭啊,哭得梨花带雨的。
“那,不想…不想走就,就,不走了。”他伸手去抚了抚司殷眼角的泪花,别哭啊!
司殷摇着脸在他掌心蹭,他忙收回手。
能徒手撕军舰的雌虫软糯糯地哭着求人,好乖!好反差!
“谢雄主。”司殷缓了口气,松开闫与桉的裤脚,往后退两步,俯身:“司殷违背了雄主命令,请雄主责罚。”
做错事,顶嘴了受罚,这是雌虫一贯的行为准则,也许雄主看他们乖能多宠宠他们。
司殷在学校不仅军事方面学得好,伺候雄主的各种功课也不在话下。只是,他的前任雄主实在不喜欢军雌,总觉得军雌身子硬邦邦的,不如亚雌身娇体软。娶他最大一方面是听说有挑战性,一方面又能得到军雌的财产,把他冷落了几年,得到这几年的星币送到雄保协会后卖掉了。
“不用。”闫与桉说话都有些磕绊,“既然想留下,你以后不准再请罚,也不准再随便向我下跪,听到了吗?”
“是,雄主。”司殷的绿色眼眸刚流过泪,此刻水蒙蒙的,闫与桉神情一滞,错开视线,看到司殷还穿着昨晚的烂衣服,上下打量了一番,说:“先穿一件我的衣服,等会儿接回陈希清再带你去买些其他的。”
“是。”
司殷跟着闫与桉上楼的步子都轻飘飘的,他这是什么天大的运气,遇到了这么好的一只雄主。
“在门外等着,以后不许进我的房间。”
“是,雄主。”
或许是出于闫与桉本来是个好人,或许是在对陈希清做了很多坏事后的不安心折磨下突然来了一个邀请自己帮忙的人,他将自己的好心和亏欠都倾注补偿到了司殷身上。
闫与桉给他找了一件黑色T恤和工装迷彩裤,他穿着宽松的衣服到司殷身上刚好合身,把司殷的宽肩、窄腰和大长腿都很好的强调出来,他绕着司殷转了一圈,满足了。
不愧是军雌,身材都很好。
调出家里的其他飞行器,两虫朝雄保协会驶进。闫与桉坐在窗边看着天空,他发现,越靠近雄保会,空中的飞行器越少。
午后的雄保协会矗立着,不止空中,甚至地面,周边都很少有虫走动,一片肃然冷冽孤寂之感。
他仿若未觉,在亚雌的指引下登记信息。
司殷望着远处大楼上的雄虫保护协会六个大字,不久前被关在这里半年的管教犹在心头,身上窜上来一股冷气,打了个颤。
“走吧。”闫与桉的声音突得从旁侧传来,抵消了心中的不安。
“是,雄主。”
“C号楼二层B134房间,对,就这儿。”
闫与桉上前敲了三下门,门从里面打开,入目是满墙的白,右侧放着两张桌子,此刻正有虫在填写些什么东西。左侧尽头有一道门,紧闭着,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给他开门的是一只雌虫,见到他,先鞠躬,随即展开笑颜,问:“请问是闫与桉雄虫殿下吗?”
“是,我来接我的雌奴陈希清。”
“您请跟我来。”雌虫迎着他,闫与桉先走,雌虫跟在闫与桉身侧,不咸不淡朝司殷上下审视了一遍,司殷一阵心悸,缩了缩脖子。
左侧尽头的门被打开,另有虫拿着资料也跟着他们过来。浓重的血腥气一瞬间蔓延到他们脸上,闫与桉有些反胃。
抬眼望去,里面是一间四面不透风的暗室,昏黄的吊灯悬挂在屋顶,照着趴在地上如一瘫死肉的陈希清身上。
陈希清趴在地上,被带上了抑制环,背上和腰臀处血肉模糊,嘴里小声的呜咽着。他刚听到开门声,就朝门口处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