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与桉眼底一闪而过的局促被长发雄虫捕捉到。
长发雄虫握紧他的手,脑后有一根根圆柱形的白色近乎透明的长条状的东西冒出,其中有一根变长,挨到他的眉心。
眉心处有暖流淌过,身体开始发生排斥反应,持续了半秒,他额头一痛,闷哼了一声,做出防御态,精神触手连忙缩了回去。
“我看到了,是唐黎。”脑海里长发雄虫的声音响起,明明长发雄虫根本没有说话。
他觉得很是惊悚,有虫能钻进他脑子里,查看他的记忆。
长发雄虫收回手,脑后的精神触手刷一下不见,他右手放到自己的左肩,躬身:“失礼了,殿下。”
“殿下的承诺会替殿下遵守。但是,这等行为实不提倡,即便您是雄虫殿下。具体后续细则我会令虫晚些送来,打扰了,殿下。”
“还有后续?”被强行进行过精神连接的闫与桉满脸羞愤,“我自己用自己的,都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一旦开了这个口,多少的非自愿会变成自愿?”长发雄虫如是说,“守护雄虫权益,刻不容缓。”
“失礼了,殿下,殿下身体康健。”
长发雄虫带着一堆虫走了,身上压着的威势消失,闫与桉仰天长呼,回自己的家。
陈希清下巴搭在沙发扶手上,嘴被司殷捂着,眼睛黏在他身上,担心、惊讶、内疚、爱慕几种情绪混在眼中。
他的身体被司殷按在沙发上,司殷另一手抓住他两只手腕压在腰上,一条腿压住他臀腿,一条腿压住他腿弯。
“呜呜呜~”
闫与桉心累,叹口气,朝这边走过来:“司殷,回去你房间,什么都不要听。”
司殷完全是旁观者,纵然什么都不知道,内心有对闫与桉和陈希清的关心,他只会选择听话,再听话:“是,雄主。”
闫与桉去解陈希清的项圈,陈希清仰着脖子,任闫与桉动作,手腿恢复了自由,他撑起上半身,跪坐在沙发上。闫与桉解完,他猛冲上去,抱住闫与桉。
闫与桉被撞得差点仰倒,他心底酸楚,嘴里发狠:“不许告诉司殷。”
“您为什么要这么做?您用我们不是更简单吗?”
因为不能随便跟人上/床,上了床要负责。
“陈希清,你放开我。”闫与桉言辞冷漠且疏远,“我的事情和你没关系。”
陈希清心刺痛,松开手,从沙发上下去,跪坐到他腿边,仰头真诚地看他。
闫与桉垂眸淡淡暼他一眼,看到陈希清像是惊惧过后一只依赖主人的狗:“我不受别虫家雌虫的跪。”
“也不接受一只假惺惺的,装作慷慨就义,以为自己真了不起的敢替我顶罪的雌虫。”
“闫与桉?”陈希清脸上的表情绷不住了,“腾”地站起来,“假惺惺?装作?以为自己了不起?”
“闫与桉,你就这么想我的!”
“不然呢?你一只雌虫,谁给你的胆子敢替雄虫的,何况你还。。。”
闫与桉觉得自己说得这话太狠了。
“还怎么样?”
“。。。贪生怕死!”
陈希清一腔真心被虫踩在地上碾压,他听到生摘翅膀的时候,都劝着自己接受了,原来在闫与桉心里,他这么不堪。
“我说我喜欢你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很恶心。”
闫与桉喉头腥甜,他咽了下去:“那只是你让我救你的自救手段。”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时候的陈希清了,这已经违背了他的初衷,和想要的结果完全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