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橘黄色的光线洒在练武场上,朦胧的雾色消融在阳光的暖意中,院中的人影清晰起来。
明明是初冬,院子中间的男人却像是没有知觉般,身上只着轻薄的窄袖短袍,舞动着手中锋利的长剑。
他身手利落,气势如虹,一番操练下来,男人额间已布满细汗。
轻薄的短袍也因为背上的汗贴了上去,显出流畅的背部线条,腰线也若隐若现,透出几分诱惑。
陌师希拿起自己的帕子上前来,递给他。
“阿星哥哥,擦擦吧。现在天冷,容易伤寒,擦完汗就进去换衣服吧。”
“好。”
话这么说,桓容星却没有接过帕子擦汗,也没有转身进院子洗漱换衣。
那双黑漆漆的眸子直直地盯着陌师希秀丽的脸庞,僵直不动的行为像是在说自己练完武好累,抬不起手来擦汗。
明明已经及冠,却像是一个固执天真的孩童,不达目的不罢休。
陌师希无声叹了口气,上前一步,拿着帕子拭去他额间的汗。
柔若无骨的玉手从额间滑过,不经意间点在脸颊和眉间,桓容星感觉到脸上的触感,耳尖瞬间充血红肿,像是被人狠狠蹂躏过。
即使害羞到无法掩饰,桓容星还是动也不动地等待陌师希给他擦完汗。
这是他新想出来的拉近两人距离的主意。
师希心里柔软又善良,若是自己示弱,她必定会主动找上门来,不好意思再疏远他。
现在师希已经慢慢习惯与自己的身体接触,只要再多多试探、然后实行自己的计划,一定能将眼前人纳入怀中。
桓容星嗅着帕子上染上的草药清香,有些沉醉。
陌师希已擦完他额间的汗,后退了几步,关心地提示他去换衣。
“好。”
他不再试图继续创造亲密接触的机会,乖乖地进了房间换上整洁端正的新衣。
再次出来,却看到院中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秦颂云?你怎么来了?有事?”
不高兴的心情在三句质问的话中表露无遗。
秦颂云脑子里只被那件事困扰,没有察觉到自己信任的大哥的不对劲,半边身子趴在石桌上,生无可恋道:
“桓大哥,你帮我想想办法吧,我要被我义父新找回来的那个女儿弄死了。”
“怎么回事?”
走到陌师希旁边坐下的桓容星被身边善良的姑娘拉了拉袖子提醒,态度温柔下来。
“对啊,秦公子,发生什么事了?你说出来我们可以一起想想主意。”
委屈的小少年听到自己信任的两个朋友“关心”自己,开始倒起苦水来:
“我就去看了下义父,参加了个他们的家宴,然后就被他家刚找回来的女儿缠住,非说要嫁给我。”
桓容星听自己母亲提起过这个姑娘,问道:
“是成家三姑娘?听说是成夫人遗失十年的独女,最近被找回来,成夫人再重视不过,视之如掌上明珠。”
他说这话,眼神中还带了些同情。
谁不知道成夫人从前是镖局之女,性子霸道,年华正茂时想要的就没有她得不到的。
后来成了婚有了孩子后是沉寂了下来,但这回是她失而复得的宝贝女儿想要,那不得可着劲儿满足女儿的要求。
颂云这回真是被大麻烦缠上了。
听桓容星向陌师希解释的缘由,秦颂云更是难过,干净利落的发型都快被他挠成鸡窝头。
“就是那位。桓大哥你还见过她,就是我们在陶家寨救过的姑娘,被二当家给大当家抢上来当压寨夫人的。当时大当家心里只有三当家的寡嫂一人,没有与她成婚。”
“是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