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钟延光不语,净惦记给别人做东西了。
&esp;&esp;接着苏绿檀就把两条干净的亵裤拿了出来,垂眸道:“夫君,你的,先做了两条,明日还给你做。”
&esp;&esp;接过亵裤,钟延光低头看着,洁白的布料上绣着指头长的青灰色竹子,像是淡墨寥寥勾勒几笔,怎么看都好看。
&esp;&esp;“这是你第一次做?”钟延光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问了这种话。
&esp;&esp;苏绿檀如实道:“不是。”
&esp;&esp;钟延光捏拳,道:“以前还给谁做过?”
&esp;&esp;苏绿檀抬头看他,奇怪道:“当然是我阿弟啊。”
&esp;&esp;钟延光抿了抿唇,道:“男女有别,即便是你弟弟,也不该你做。”
&esp;&esp;“他那时候才十岁不到,我做来练手的,比这可难看多了,亏得他肯穿上。”
&esp;&esp;心里堵得慌,钟延光想说什么,又好像无话可说,便一言不发。
&esp;&esp;夫妻两人一起吃过饭了,钟延光便回了书房,没有多留。
&esp;&esp;苏绿檀心想,还是那事伤了他的自尊,便没有再刺激他。琢磨着抽空乔装打扮去外边的医馆,找坐堂的大夫问一问怎么办。
&esp;&esp;钟延光在梢间里还不知道苏绿檀打着这个主意,他洗漱后,便立刻换上了新裤子,合身又舒适,心里刚高兴一点,想起金陵那边的情况,脸色又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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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新月当空,无花只有寒,夜深雪重,时闻折竹之声。
&esp;&esp;转眼就到了腊月初,寒冷的夜晚,总是容易睡的格外香甜。
&esp;&esp;一夜无梦,苏绿檀早上醒来觉得被窝比往常更暖和,唤了丫鬟进来,却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esp;&esp;夏蝉笑道:“外边下了大雪,厚厚的一层,踩上去松松软软的,和从前在金陵一样,夫人真不起来看看?”
&esp;&esp;朝外看了一眼,窗户被白雪泛出的光照的明亮,苏绿檀立刻来了精神,道:“可还在下?”
&esp;&esp;夏蝉摇摇头道:“不下了,早起还有一点,这会子停好一段时间了。”
&esp;&esp;苏绿檀赶忙起来,穿好里衣,让冬雪伺候着她穿外面的厚衣裳,已经迫不及待要出去玩了。
&esp;&esp;两个丫鬟伺候着苏绿檀梳洗打扮,夏蝉见主子兴致高涨,欲言又止,到底把话暂时忍了回去。
&esp;&esp;苏绿檀穿上了窄袖的裙子,便高高兴兴地往外跑,一开门,银装素裹的天地映在眼帘,四四方方的庭院,廊外种着几棵低矮的树,角落里放置着养睡莲的大水缸,院墙上堆着拳头厚的雪,远远看去像在作画的纸上画了一条雪白的直线。
&esp;&esp;苏绿檀欢呼雀跃,道:“快传饭,吃完了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