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母亲身体并无大碍,那华儿就不打扰母亲休息了。”
不出一会儿,容暮华匆匆忙忙跑去西厢之事,立即传到苏流云耳中。
苏流云迎着光,打理新摘的花,听着跪在地上的侍女说着,听到西厢的夫人是容暮华的母亲,插着月季花的手一顿。
她确实是知道容暮华的母亲在王府的,但她当时注意力太过关注容暮华,从而忽略了这些外人。
能想象得到,容暮华是有多在乎她的母亲,思及此,苏流云突然阴笑地勾起嘴角,紧紧地盯着手上的月季,折断这鲜艳的花。
“王妃是个孝顺的人,真感人至极。”
至极二字融在了嘴里,苏流云让人离开之后,眼中闪着报复的快感,嘴上也喃喃自语:
“心儿,小姐这就帮你报仇。”
隔日,本应该在院子晒药材的夏奴被一个黑衣人击晕,那人掏出一个药包,用手捻出粉墨,在药材上匆匆撒上一些粉墨,粉墨立刻肉眼可见地融进药材,没了踪迹。
然后黑衣人悄悄离开了,一切恢复正常。
小花路过发现夏奴在地上睡觉,立刻赶来摇醒夏奴,责备道:
“怎么晒个药材,在此处睡着,让夫人看见成何体统!”
夏奴摸上还有些疼的后脑勺,迷惑地看了看小花,有些不明所以,听到责备的话,立即道歉道:
“对不起花姐,刚刚我应该被什么砸到了,昨天还有一些剩下的药材,还未煎,今日还煎吗?”
小花看了看晒着的药材,想到上官氏喝了之后,脸色红韵了不少,便道:
“再煎一小罐,把这些药材里挑捡些跟的。”
“诺。”
一下午,容暮华都在研制治疗太后的药物,露种打理着床铺,对西厢的事情一无所知。
上官氏看着小花又端上了一碗药水,说道:
“今日这补药给常嬷嬷也煎一碗,她受了大苦,最该补补。”
小花笑着把药轻轻地递到上官氏手中,笑道:
“夫人,常嬷嬷那边已经送去一碗了,已经喝了,您就莫要操心了。”
小花看着上官氏是得知常嬷嬷喝过了,才安心地喝下了药水,心中一热,不禁感叹到,和上官氏相处了这么久,越是被上官氏的温柔贤淑所折服。
身为王妃的母亲,却平易近人,低调朴实,从来就没有责骂过下人。
上官喝完药水,突然感到身上一阵乏力,头晕目眩,眼睛也模糊起来,她努力地想睁着眼睛看清眼前的小花,却是只能看见一道一道的残影,最后失去了意识。
毫无防备,小花看着碗从上官氏手中滑落,她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小花看着骤然倒地的上官氏,慌张地扶起她,嘴里大喊着:
“来人啊,快去找王爷王妃!”
王府的大门被重卫把守,此时是谁也不许出,谁也不许进。
府中,人人自危,西厢的夫人,王妃的母亲出事了!
西厢内,仆人们都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大声喘气,祈珟旻板着脸,看着容暮华给上官氏扎针。
容暮华神情阴鸷,不言不语地给床上的女人扎针。
上官氏基本已经是气息全无,面色卡白犹如死人,看着这个模样的母亲,容暮华心中似割裂,她快要克制不住自己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