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带路。”她把声音压得又低又狠。
作者有话要说: 从心妹妹会迅速成长起来的,不过在这种不得不自己处理一切的情况下,很容易长歪。
☆、一波未平
逼迫那人将自己带到了最近的一座城镇,然后就放他走了。祁从心也不想再考虑这样是否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刚出岛就遇上这样的事情,她现在很累,急需休息。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果真的会遇上什么事,那就到时候再说吧。怀着这样的想法,她找到客栈,匆匆吃了点东西就去休息,一夜无梦。
对于没有被连夜追杀的事松了口气,却也不敢再在这里呆下去。吃过早饭,祁从心向掌柜问了路,又买了些干粮,便直往京城方向去了。这回她学乖了,没有再去租车,而是骑着自己从那个车夫手里夺来的马,呲牙咧嘴的赶路。
一路上的景色不甚优美,但那鲜少见过的光景也足以让她驻足。古老的建筑,绿野葱茏的山岭,道路两旁的荒原,所有的一切都让她觉得无比新鲜。
但是这样的旅途有一点不好,那就是很容易停在某个荒郊野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过夜的地方都没有。眼看着现在太阳快要落下去,但是还是没有看到半点人烟,祁从心不由有点着急。
自从中午出了城,一路走来连半个村子都没有看到,是她走的太慢,还是走错了路?想找人问路,可举目望去,这路上居然就她一人一马,再看不到别的活物。
算了,大不了露宿就是,以她现在的身体素质,这么熬一夜也不至于生病吧?
做了最坏的打算,心中也还是不愿放弃,就这么又走了一阵,直到夜□□临之时,终于,她看到远处似乎立着一间房屋。祁从心眼睛一亮,驱马快步跑了过去。
走得近了,才发现那实在是一破败极了的屋子,半边屋顶塌下来,毁了多半间房子,只剩一小半还能进去。而那一小半地方的入口处,还盘踞着破旧的蜘蛛网,几根枯藤垂下来,在微风中轻轻晃动,拉扯着蛛网。
她嫌恶的皱起眉头,又回头看看身后的荒原,终于还是叹一口气,咬牙一把扯掉了那几根枯藤。而随着她这一动作,头上簌簌掉下来数块砂石,幸而她反应灵敏,才没有被它们落一身。
拿枯藤卷掉蛛网,她缓步走进去,警惕地注意着四周。眼前黑漆漆一片,鼻翼间萦绕着陈旧的气息,漂浮的尘埃让她只想打喷嚏,但还是忍住。
这样的氛围,总觉得有点可怕啊,但是,也有可能只是自己想太多了。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不对,她放下心来,出门把马也牵了进来,系在一根柱子上,自己找了个相对舒服的地方,团在那里休息。
这么一放松,她一觉就眯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却是被一阵尿意憋醒。
眼前仍是一片黑暗,祁从心迷迷糊糊站起来,揉了揉朦胧的眼睛,扭了扭僵硬的身体,腆着脸找了个地方解决生理需要。回来的时候她多少还是有些不自然,心里感叹自己活了这么久还从来没这么干过。不过被冷风这么吹了一阵,她也清醒不少,恰逢月光明亮,照映下来,连这屋内也显得没那么暗了。
明天还要继续赶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碰上个村子什么的。她看着天边那轮皎皎白月,叹息一声,忍不住想到,黄老邪这会儿会在做什么呢?
不用说,如果不是睡觉,肯定就是在吹他那少儿不宜的箫吧?不知道,他会不会因为自己的离开而感到悲伤?或者说,他觉得不用看着对自己抱有异心的徒弟感觉会更轻松?
呵,想这些做什么,不是都决定要放弃了吗。她笑了一声,抱起双臂,向后靠上那段残墙,可才一卸力,失衡的感觉就包裹了她——背后居然是一道暗门!
遏制住自己即将溢出喉咙的尖叫,在天旋地转和明暗交替之中,她绷紧了神经,总算是没摔到地上。而还没等她松一口气,就听耳边“嗤嗤”两声,她下意识侧头,脸畔一凉,有什么速度极快的东西飞了过去!
这里有人!来不及多想,她一把抽出刀来,另一只手一抖,几个弹子就朝着冷风袭来之处飞去!而借着这点空档,她总算是看到,在几米之外的地方,一束光打下来,其中坐着个人,看样子正在修习内功。
那人打开这几个弹子,也不再动,只是盯着她,阴测测道:“从哪里跑来的女娃娃,连老夫的地府也敢闯?”
他的声音又干又涩,听得人极不舒服,祁从心皱着眉看他,心里大概猜得到这人是在这里练功,自己这么掉进来,大概是被他当成敌人了吧。
“哈,没有啦,我是不小心进来的。你继续,我马上就走,马上就走。”口中笑着这样说,却也不敢真的将后背露给他,祁从心干笑着,心中忖度着逃走的法子。
“是吗?这大半夜的,跑到这里来瞎逛,你倒是胆大得很。”那人冷笑,这么一阵他已看出来这女娃是个没什么功夫的,但是她刚开始躲过了自己那一击,还迅速还手,此等能力倒是不可小觑。而且自己此刻练功正在紧要关头,可不能挪动分毫,也不可强行提气,否则走火入魔,可就糟了。但是给人撞见了,也是决计不能让她走的。一念及此,他呵呵呵地笑了起来。
“小娃娃,你过来,跟爷爷说说,这么晚了,怎么到这里来啦?”
他的态度突然变得热情,倒让祁从心更加警惕了几分,但是警惕归警惕,她也不知该怎么办,听他这么说,也只能干